瞧着青年得逞的笑脸, 温雪
。
发了狠,伸手在他锁骨那一片红
这一捏,直接让青年倒吸一口气, 沉着脸将她拉进
软肉。
她
脖颈上一小块软肉原本被青年叼着,然后变成了吮吻。
温雪杳的脖子又麻又烫,酥感与痛感混合,让她承受住地想往后缩。
可青年又怎会让她轻易愿, 早就先她一步挡住了她后退的路, 大掌扣住她的脑后,头都没从她脖颈间抬起来,提醒道:“方才答应我了,现在就想反悔了?”
虽是嘴上教训的温雪杳羞赧地抬起头来, 可宁珩没有将唇再往滑, 收取方才得到的“承诺”。
再停, 他就怕仅仅是让温雪杳还回来方才咬他的一口那简单了。
尤是他想到季子焉就是再君子,也难免在给她止血时看过她的皮肤, 或许仅是看过, 可能还碰到过, 他心里强势且扭曲的占有欲就想将她肩上的皮肤寸寸啃噬一遍,让每一寸雪都开出自己栽种的红梅才好。
阿杳的皮肤那样皙圣洁, 烙上他的印记, 一定美得可方物。
漆黑眸子的欲色足够令人看一眼便方寸大乱, 他贴着少女的脖颈深吸两口气,直至胸腔满是她的气息才收手将人放开。
最后捏了捏人的脸颊, 定了个讨要的日子, “明日我轮休,届时再同讨要回来。”说完, 指腹若有所指地蹭过她锁骨上泛红的皮肤,最终定在锁骨的那道淡粉色的疤上。
****
第二日趁着宁珩休沐两人能够独处的美梦还没过夜,就被温雪杳半梦半醒间一句嘀咕碎了,“行阿珩哥哥......”
宁珩没睡着,听到动静后侧支起脑袋,还以为温雪杳在说梦话。
他声线低沉,还有些与平日同的暗哑,“行?”
“明日能留在家陪了。”说这话时温雪杳勉强掀了眼皮,但是目光都没来得看枕边人,就有沉沉闭上。
宁珩霎时黑了脸,“为何?”
“明日......明日婉婉姐姐和子焉哥哥就要走了,我得去送送他们。”
青年沉默许久,久到温雪杳没听到动静早已熬住再次熟睡过去。
才慢条斯平静道:“子焉哥哥?”
好一个“子焉哥哥”,清醒时还记得照顾他的心思,随他一同叫对方“季小王爷”,今睡迷糊了,就又意识叫了对方“子焉哥哥”。
宁珩忽然有些讨厌经年累月所养成的习惯,就算有意识想改,但也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他心里酸溜溜的,忽地“哼”了一声收手躺平。
有点气恼,当初怎就没有狠狠心,使个心计干脆将人困在上京城。若她没有因亡母过世而离开上京城去江南,也就会有那劳子的元烨和季子焉了。
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宁珩脑海中就可抑制地晃过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路母丧礼之后,温雪杳两只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十四五岁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往日灵动的小鹿眼被两条肿胀的肉条上夹击只剩一条小缝。
此,眼角还是住地往淌着泪。
宁珩遇到她时,是在外院游廊的拐角处。估摸着是温青才带她送完母亲最后一程,她腿软的脸路都走了。
温青说背她回院子去,温雪杳懂的让兄先去照应外客必管她。
小小年纪,刚没了母,懂的让人心疼。
温青拗过她,只好同意等她缓过劲儿后自己回小院去。
也就是一瞬间心念作祟,宁珩往外走的步伐鬼使差一转,走抱着膝盖蹲在游廊的小姑娘边。
她还以为是温青折返回来了,低低软软唤了一声“哥哥”。
丝毫没有发现,头顶站得笔挺的青年,只因软糯的两个字,便红了耳廓。
他轻咳一声,发现小姑娘估摸是哭得太厉害了,眼睛肿的根本看清眼前之人,竟朝他伸出手,声音还带着哭腔,“哥哥怎又回来了?”
宁珩正在犹豫何同她解释自己是温青,而是宁国公府的人时,小姑娘又道:“算了,既然回来就先拉我一把好了。”
许久没等到前人伸手,小姑娘抱着膝盖自言自语似的解释:“哥哥,我腿软了,站起来。”
宁珩抿着唇伸出手,在将对方拽起来后还是忍住出声,“明明都站起来了,怎方才还要逞强。”
果他说话,或许温雪杳就要一直误会拽她起来的人是她的兄温青了。
宁珩也清楚那一刻的自己为何执意要开口,但他就是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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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少女错愕的眸子以及意识后退的脚步后,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隐秘的满足,没有再多说,径直转离开。
从回忆中抽出思绪,宁珩发现方才的念头的确自私了些,这样自私的念头也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
可论再重来几次,他可能都会阻拦温雪杳去江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舍得。
比起他的一己私欲,他更希望她能恢复往昔的音容笑貌。
黑暗中,宁珩扯了扯唇,缓缓闭上眼。
****
第二日一清早,温雪杳就踏上了出的马车。
她以为宁珩愿意跟去,毕竟除了季子焉救她一,实难看出宁珩并是很喜欢季子焉此人。
两人乘坐马车一路往城口去,忽然听到外一阵喧闹声,马车知因何也忽地停了来。
宁珩似乎想到,掀起帘子探头往外看了眼,帘子再度落时,他的上一片冷凝沉重。
温雪杳正算问探头外看看怎了,就被宁珩眼疾手快拉住,与此同时开口命令车夫道:“转西街绕一圈往城外走。”
等马车重新上路,他才松开温雪杳。
后者顺着风吹起的车帘一角,恰好看到前一条街道外,乌泱泱跪了一群人。布衣素衫,瞧着就是平头百姓。
“阿珩哥哥,方才那群百姓是怎回?”
宁珩扫了她一眼,也没瞒她,而是等马车走远了拐上另一条街才解释道:“可曾听闻今官家要建造‘殿’一?”
说是殿,仅是一座宫殿那简单,而是堪比皇宫般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及。
自然有所耳闻,提及此,连温雪杳一个内院中的女子都忍住皱眉。
明月楼建在北城中,官家知听了哪位仙风道骨的高僧谏言,认定北城暗藏龙脉,是真正的“龙兴之地”,于是惜举国之力建造这座“殿”,指望在此颐养天年。
可前朝才经过战火与乱世,今刚安定久,百姓才从经年累月的战中得到喘息,甚至比邻的海国带来的危机尚且没有完全消灭,偏在此时官家偏要耗费无数的人力财力建造这座“殿”。
最初官家还只是调用了军队,后来更是发展到借用囚犯、征用民力,顾百姓反抗,都执意征兵去建造新宫殿。
百姓堪重负,激起群愤便只是时间问题。
今看来,官家此举显然使得他愈发背离人心。
“劳民伤财,调度甚广,冗官蚕食,层层剥削来,最苦堪言的自然就是最底层的百姓。”宁珩冷声道:“且今年还因建此殿苛增赋税,若哪个地界遇上灾年,当地的百姓又何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雪杳想起方才透过车帘的匆匆一瞥,隐约记起临街而跪的百姓中似乎有人连上的布衣、麻衣都是脏污破烂的。
“方才那些人中,岂是还有流民?”
宁珩点了点头,“为求建‘殿’顺利,明知今饿殍遍布上京城,可官家还是执意要开坛祭法,这才彻底触怒民怨。”
谈及此,宁珩正好嘱咐温雪杳,“五日后便是官家定开坛祭法的日子,那日好好待在家中,切莫外出。”
温雪杳清楚宁珩此叮嘱她的原因,她能深居后院出,可宁珩作为皇城司指挥使,那日必然是要随行的,她忍住为宁珩忧心起来。
后者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她道:“放心,我也会照应好自己,会让夫人担心。”
话虽此说,但温雪杳的心又岂能因轻飘飘的一两句话而平静?
她上一辈子也见过灾民遍布,因一口粮食争得头破血流的场,虽然这一世好似没有像上一世闹出严重的灾荒......
温雪杳脑中忽而闪过,子猛地一惊,后背由发凉。
她记得上一世她死之前,上京城中似乎闹了一场极严重的疫病,虽这一世涌入上京城的流民并像上一世那多,但会会......
思及此,温雪杳猛地抓紧宁珩的袖口,“阿珩哥哥,我突然想起一,我曾在书上看过,流民纷乱最容易引发疫病......”
“放心。”宁珩没有任她想去,“朝中大臣们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官家再何昏庸,倒也会任上京城真的乱起来沦为人间炼狱,此早已交待去命人多加防范了。”
温雪杳闻言稍稍松心,由宁珩牵着了马车,视线撞上远处本该出现在城外的人时,忽地想起,脸色大变。
她颤着声问:“防疫一,官家交予了何人负责?”
“七皇子。”
两人对,远处的元烨刚巧看过来,目光落在二人紧紧牵着的手上,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