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 当反应过来夏清清
那一刻,俞老先完全是
眼一黑,
即使坐在沙发上,
发着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
,忙扶住老人家, 本想安抚,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
夏烬
定,眉头蹙紧了看向俞深,询求方意见。
后者向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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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出发之, 俞深便向夏清清保证过, 在向俞老先坦白这件事里,他什么不需要做,一切责任全自己一力承担。
夏清清得到授意, 稳稳心神, 斟酌着语气俞老先说:“俞爷爷,您先着急,上次来的时候俞叔叔才刚和我表明心意,我俩那时候自顾不暇,有稀里糊涂的, 就忘了跟您说这事儿。”
感受到俞老先的情绪似乎正在随着自己的话而波动, 夏清清顿了顿,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俞深仍旧微笑着注视他, 眼神饱含鼓励和支持。
夏清清说:“这次来……就是准备让两家家长正式见个面,把话跟您说清楚的。”
俞老先抬起手, 直挺挺的指着方,气得呼吸不顺畅,一时半儿说不出话来。
俞深意,侧边走到他的正面,站直了不卑不亢的说:“不起爷爷,出于私心,担心您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一开始隐瞒了清清的真实身份。”
他又看向夏清清,眼神含着笑意,继续道:“但我明白,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您迟早是知道的。何况在我心里,清清早就是我认定的妻,我爱他、尊重他,想让他得到俞家所有人的祝福,尤其是您作为我最亲的长辈,我要将他带到您面。”
俞深自己的心思见不得人,但他要夏清清光明正大,要夏清清活在鲜花与赞美之中。
要他来之不易的爱情接受世人祝福。
俞老先懊丧的拍着茶几,嚷道:“你要和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孩在一起就算了,老头我拗不过,成全你,可这孩姓夏,是正声的小孙!是你二哥的心肝宝贝!你是他的叔叔啊!”
他一个当爷爷的,膝下独早亡,就剩下俞深和他哥哥两个孩,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哪能不疼这小孙呢,哪能不懂俞深所说的那些话?
可俞老先再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费尽心血宠爱着长大的宝贝孙孙,被个大十几岁的老男人花言巧语骗走,即使他真的两情相悦,他没办法不恨那个哄骗自己家宝贝的混蛋啊!
这能怪人家亲爹气得找上门来要说法吗?能怪吗?
换做是他,得比夏家二小还激动!
俞深却说:“清清是该叫我一声叔叔,但只是圈里正常的排班论辈,没有血缘关系。”
夏烬闻言,冷哼一声,心道真够不要脸的。
俞老先没想到他还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狡辩,气得捂住心口,嘴唇颤抖着,哆嗦半响,才颤巍巍的指着俞深说:“那俞植呢,俞植是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侄?清清是他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啊,那是过了明路的,你怎么能抢自己亲侄的未婚夫!”
“我小教你的那些礼仪道德、教你的那些仁义礼信,你给我吃进狗肚里了!!”
夏清清忙劝俞老先气,又赶紧给俞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之商量好的来。
在决定好要来见俞老先之,夏清清就跟俞深提通过气,让他到时候被问起来,直接说是自己和俞植之间的私人问题就好了,没有牵扯到其他人,他在一起是在分手之后。
就在临出发,夏清清还再三叮嘱过,俞深头同意。
但真到了这一刻,俞深却完全没有按计划来。
他直视着俞老先的眼睛,被那里面盛满的痛心疾首刺痛,却又不得不坚持道:“清清是和俞植定下过婚约,但您知道,这份婚约现在已经作废了,我是在清清和俞植彻底分手之后才在一起的。当然,在此之我的确清清有所图谋,费尽心思才得到一个近水楼台的机,的确是趁虚而入,挑拨过他和俞植之间的关系。”
“清清纪还小,什么不懂,是我教唆哄骗的。”
俞深稍顿,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将那些罪名全认下。
“您骂得,我读的那些书、的那些礼义廉耻,被我吃进狗肚里了。”
“在喜欢清清、想和他在一起这件事上,我俞深,确实是一个恬不知耻、道德败坏的社败类。”
听到俞深这么描述自己,夏清清顿时睁大了眼睛,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他洁身自好这么些,身边干干净净,商场上来不用下作手段,圈里每逢私下聚,谁不白开玩笑半是真心地追捧一句俞总道德楷模,俞老先是一直以此为骄傲。
但就在今天,在将他视作骄傲的俞老先面,当着其他人的面,俞深却亲口承认自己是个为世人所不容的败类,将种种污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扣,绝口不提这段感情里的另外一个人。
他要把清白和干净,留给夏清清,自己满身污泥所谓。
但眼睁睁看着最尊敬的爷爷自己一失望,俞深表面不显,心中却只觉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夏清清似乎能够感受到俞深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到底有多痛苦,他喃喃的喊了一声俞叔叔,后者再如何煎熬,在听到这声意识的轻唤之后,还是抬起头,向小家伙投去一个温柔的微笑。
似乎在他说,小乖急,一切有叔叔。
这一关不难过,俞深想,只要撑过去,他就能够如愿以偿的给夏清清一个未来。
一个由他亲手创造、守护,努力拼出幸福的未来。
俞老先没想到俞深居然这么说,他气失望到了极,愤怒的提起拐杖狠狠了几下地面,碰到木纹地板后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悬疑片里的鼓一样,重重打在夏清清和俞深的心上,带来莫大的精神压力。
夏烬一直冷眼旁观,见俞深将来龙去脉全向俞老先坦白后,才趁着这空隙开口道:“俞老,您听见了,他在一起这件事上,我家孩一责任没有。”
“咱是为人父母的,看着家里最疼的孩一定要跟着大自己十几岁的人在一起,心里虽痛却没有办法,拗不过就只能随他自己去。”
“但奈同意是一码事,追究责任这又是一码事,我想……”
“你的意思,老头全明白。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给正声一个交代。”
俞老先缓缓地摆着手,呼吸之间似乎又苍老许多。
夏烬得到承诺,没再继续往下说。
俞深看着心里不好受,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爷爷。
“你给我住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俞老先一声呵斥,俞深便只好噤声,爷孙俩互相峙,气氛愈发紧张,弄得夏清清提心吊胆。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老爷呼吸急促,胸口迅速起伏。他在这样的状态下,用那双苍老的眼睛看着俞深,沉默地、深深地看了许久。
最后缓缓阖上眼,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冷冷吐出两个字:
“跪下。”
俞深应声,双膝曲折,直直的跪在俞老先和夏清清面。
夏清清顿感不妙,忙转头拉了拉老爷的衣袖,撒娇似的说:“您这是做什么呀,又不是多大的事,怎么还让俞叔叔跪着。”
听着身旁小家伙脆的声音,俞老先那双浑浊的眼珠里藏满痛心,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精神主持道,狠下心来他说:“你还小,不懂这混账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天再不给他一教训,他就真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再往后谁的话听不进去了!”
夏清清意识到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闪烁着看了夏烬一眼,后者却安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此早有预料。
他见劝不动俞老先,便起身走到俞深旁边,想拉他起来:“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你三十好几的人了,这还当着我爸的面呢,说跪就跪啊。”
夏烬皱着眉头:“清清,来。”
夏清清不听,甚至不想看他,只留一个背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俞深把他往一边推,温声道:“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和你没关系,你听话,乖,离我远,不小心误伤到你。”
夏清清心一沉,意识到俞深接下来要面的恐怕不是一般的惩罚,犟着脾气摇摇头,没往后挪。
俞深耐心的哄道:“没什么的,你担心,我小时候做错事,爷爷是这样惩罚我。这次我犯了有以来最大的错,他老人家自然该管教管教,顺便再让你爸爸把那口气撒出来就好了。”
“你要是拦着,说不准他气。”
夏清清怎么拉俞深,后者不为所动,况且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没了办法,只好往后退了几步。
俞老先缓了缓,顺直气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俞深面。后者因为跪着,他得以像孙幼时那样,依旧自高往下地看过去,沉声道:“知道错了?”
“知道。”
“错在哪。”
“不该清清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该控制不住自己,不该插手他和俞植之间的感情。”
俞老先握紧了拐头,跟了他几十的紫檀木拐杖在自然光线下反射着沉重红色,给人厚重的威严感。
他缓缓地,沉声问道:“那你改不改?”
俞深挺直着腰背,抬头直视祖父,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坚定道:“不改。”
“不改?”
他再次确认:“不改。”
破风声突兀响起,随之降临的一道剧痛,仿佛骨头被石锤砸碎一般,俞深下意识闷哼一声,挺直的脊背被檀木拐杖压得弯了一下。
但很快,便又重新打直,整个人像刀劈出的山峰一样,直挺挺的竖在地上。
夏清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正要上阻拦,却被夏烬一把攥住手腕,冷声道:“过去。这是他招惹你,活该付出的代价。”
夏清清心里焦急,连反驳没心思跟夏烬反驳。他眼睁睁地看着俞老先一次又一次的扬起拐杖,厚重如铁棒的檀木雨般砸在俞深背上,每一次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有的打在骨头上,似乎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有的打在肌肉层,便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俞深忍耐至极的闷哼。光是听这声音,不去看画面,夏清清能想得到跪在那里接受鞭笞的俞深究竟有多疼。
他急得快掉下眼泪,漂亮的蓝眸里蓄满眼泪,仿佛下一秒就碎掉的冰棱,却怎么挣不开夏烬的桎梏。
论俞老先如何质问,打在背上的拐杖有多狠,俞深咬牙撑着,一次没松口。
他说,“我爱清清……论做没做错……我要和他在一起!”
老爷恨铁不成钢,是痛心不过,一下下打在孙身上,自己老泪纵横:“人家好端端的,你非去招惹什么?!”
“你爱谁不成,你非得爱这么小一个孩,你真是要气死我不可!”
俞深始至终未曾低头,即使浑身骨头像被碾碎了一般疼痛,忍到近乎目眦欲裂,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人不成……”
“只……只能是夏清清……”
“我非得……非得招惹他……非得和他……在一起——”
他猛地握紧双手,哪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牵扯到后背四分五裂的伤口,招致加难以忍耐的痛苦,还是低吼出一句:“我要和夏清清……一辈在一起!”
俞深已经十分虚弱,声音一开始的清晰可闻,到后面渐渐弱下去,再到最后几乎快听不清了,却又冷不丁这么猛地喊出一声,震耳发聩一般震住在场三人。
接着便像花光了所有力气一样,摇摇欲坠着随时倒下去。
俞老先心痛却又气愤,高高地举起拐杖,竟然还要再打。
夏清清实在看不下去,拼命挣脱了父亲的桎梏,几步冲到俞深身边护着他。
拐杖打下去的气流形成一道凌厉的风,将他耳边的碎发微微吹起,夏清清抱紧了俞深,自己紧紧闭上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瞬息之后,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目光却在看清手臂主人的那一刻有些凝固。
夏烬伸手护在幼头顶,替两人拦住了这用尽全力的一下,小臂顿时便浮起一道三指粗的青紫肿痕,看上去甚是骇人。
是疼的,俞老先非只是做做样,就这么一下,夏烬算是能忍痛的人,悬空的那只手臂微微发着抖,到最后竟然有些麻木,一时间连弯曲收做不到。
错愕的不止有夏清清,俞老先惊愕的看向他,脸上现出慌乱的表情,正要解释,夏烬却先一步说:“够了。”
他目光下移,深深地看了眼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夏清清怀里的俞深,心情复杂。
他终于肯松口。
“我已经看到了您的诚意,看到了俞深的诚意,他和清清的事……”
“我同意了。”
夏清清闻声抬头,怔怔的看着父亲。
“他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一定要和清清在一起……往后论遇到什么事,应该不抛下清清吧。”
夏烬垂着眼眸,仍有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俞深确实难以控制,又确实深爱着夏清清。
爱到这种地步,即使他不同意,千方百计想要拆散,恐怕是收效甚微。
那就……答应了吧。
不折腾了。
俞老先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忙丢掉拐杖,颤颤巍巍的扑到俞深面,连碰不知道该碰他那里,看着蔓延到肩膀上的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忙让佣人把家庭医叫来,赶紧给孙止血止疼。
夏清清怀里还护着个人,又要去扶俞老先,一时手忙脚乱有些顾不过来,但下一刻父亲的声音便头顶传来,给他打了针定心剂。
“你先搀扶着俞老去休息吧,我把俞深弄到床上等医过来。”
说着,背着几人,单膝跪下,留出背上的空间。
夏清清松了口气,小心地把昏迷过去的俞深放在他背上,而后又扶起俞老先,小声嘱咐让他慢,目光依旧紧紧跟随着已然昏迷、人事不省的俞深身上。
看着那一背透过衬衫能清晰可见的青紫,他心疼地挂着眼泪,但怕俞老先和夫妻担心,只是让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微微仰着头没让它掉下去。
夏烬正值壮,身强力壮的,即使背着俞深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能健步如飞。夏清清扶着脚步蹒跚的俞老先,竟然还追不上他。
佣人给夏烬指路,他可不客气,到地方后一脚就踹开俞深的房门,将伤员狠狠丢在床上,背部正撞在床垫,疼得男人昏睡中闷哼了一声。
夏烬目光凶狠,即使俞深满背挂彩,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依旧死死盯着方,咬牙切齿般挤出句话:“我这么好的宝贝,就算便宜你个混账了。要敢他不好,你俞家全他妈跟着你一起玩完。”
俞深似乎有所知觉,即使疼到浑身抽搐,调动着全身的力气,用尽全力了头。
夏烬满身的戾气这才稍稍消减些许,却仍旧仇视这抢走自己宝贝儿的老混蛋,即使人成这样了丝毫没有恻隐之心,还想着趁人之危,狠狠出口恶气。
但刚走近,便听到外面传来拐杖地的声音,意识到夏清清和俞老先马上就进来了,怕被发现,这才勉强作罢。
还谨慎的给俞深翻了个身,让他背面朝上趴着,以免刚刚恶意报复的行径让夏清清看出来。
刚弄好,一老一小便着急的进来了。
好在夏清清一心惦记着俞深的伤情,未察觉出夏烬刚刚动的手脚。
他陪俞老先守在床头,夏烬则像个局外人一般,独自倚在门边。
室内寂静声,只能时不时听到老爷叹口气,念叨着这孩怎么这么轴,一不肯服软。
又说他有骨气,守得住自个儿老婆。
夏清清没怎么说话,只是眼圈有红红的,像熟透的石榴籽,还透着些潋滟的水色。
一直等到家庭医赶来,爷孙俩才勉强松了口气。
一番检查包扎后,被问到伤势情况,医擦着满头的汗,安慰道:“虽然看着挺吓人的,但好在只是些皮肉伤,多养一段时间,小心不要碰水,等伤口长好就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夏清清和俞老先稍稍放下心来。
老爷毕竟岁已高,又劳心劳神、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夏清清怕俞深没出什么事,他反倒出意外,好说歹说才劝着让佣人搀扶房,好好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医跟了过去,给这老爷做个简单的全身检查。
夏烬让夏清清去休息,大不了他来看护。但兴许是气他今天煽风火的言行,兴许是怕自己一走开没人看着,他就失去反抗能力的俞深动什么手脚,夏清清反正是没答应这个提议。
“你早知道今天发什么吧,根本是故意的。”
面幼的指控,夏烬没否认,只是说:“我怎么可能让俞深这么轻松简单的,就想娶走夏家的掌上明珠。他想得到你,就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夏清清却看穿了父亲骨里的恶劣,直言不讳:“你就是想报私仇,狠狠出口恶气。”
哪知方竟然挑了挑眉,大言不惭的应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甚至还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夏清清还没来得及说话,病床上本该昏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尚有些虚弱的应了一句:“没问题。”
“俞叔叔?”
夏清清惊喜不已,哪儿还顾得上清算,忙帮他垫好枕头,让他趴得稍微舒服一。
俞深虽然疼得脸色苍白,却还是强撑起寻常温柔的笑容,低声叫了一句清清。
“担心,”他一直在笑,“叔叔没事。”
夏清清低着头,吸了吸鼻,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哽咽。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
“不再有下次了。清清乖。”
夏烬实在看这副场景不爽,就当自己不存在似的。
他磨着牙阴恻恻道:“你倒是有魄力,能撑这么久,一句疼没喊。”
俞深刚醒不久,整个人仍是虚弱的,但上夏烬的目光时,仍旧不落下风。
再是病到快死的狮,那是狮。
“因为有清清在,因为想到只要挺过去这一关,往后的日便一帆风顺,所以再疼的拐杖打在身上,就不疼了。”
夏清清心疼的握住俞深的手,不分季节、总是滚烫得像火星一样,现下却冷冰冰的,像寒冬腊月里扔在外面的石头。
夏烬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俞深这样,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咽下去。
他不想再待在这儿看自己宝贝是怎么跟这老男人腻歪的,不屑的冷哼几声,便头不的离开了。
夏清清目光落在父亲受伤的小臂上,叫住他,提醒了一句:“医这时候应该在俞爷爷房间里帮他量血压,你受伤了,等儿去找他处理一下。”
夏烬的身形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他背着夏清清和俞深,只留给两人一个冷淡的背影,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嘴角却微微往上扬起。
不过在应夏清清时,依旧口不心,故意说:“我才受这么伤,哪有俞深严重,你还是多把心思放他身上吧,反正我你来说又不重要。”
“……快当爷爷的龄了,怎么还跟俞叔叔过不去。”夏清清小声嘟囔道。
俞深趴在床上,离他近,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禁笑道:“那叔叔努力努力,争取让咱爸早抱上孙?”
夏清清霎时便羞红着耳朵,推了推这老不正经的:“我看你是挨的打还不够,当着我爸爸的面,敢说这种话。”
“要是被他听见,你这辈想踏进夏家的大门。”
俞深笑眯眯地说:“他早走了。”
“还不是因为受不了你。”
“这就受不了?”
他啧啧几声,“那我以后亲你,他不得疯啊。”
“你试试。”
俞深忽然压低了音量,夏清清说:“你低头一下。”
“怎么了?”
夏清清边问,边听话的低下头,还以为男人是哪里难受。
但却是脸颊被猝不及防的偷亲了一下。
俞深计谋得逞,笑得有坏:“试过了。”
“夏清清是颗冰糖,又乖又甜。”
“你这样了还耍流氓!”
俞深反握住夏清清的手,抓得很用力,仿佛这辈没什么东西能够再把他分开。
夏清清微微一顿,没有挣开,任他牵着。
他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像初初融化的春雪,带着些沁骨的冷意,又带着一股稚纯可憨的天真。
俞深爱的就是这份清冷和天真,同时体现在夏清清身上时,不矛盾。
溪水般清冽的声音在春日傍晚缓缓流淌着,微风一样拂过俞深,在爱人的陪伴下,他暂时忘却了伤口处的剧痛难忍,有些沉溺在这深深春景之中,昏昏欲睡。
夏清清说,“童话故事的结局里,主和国王幸福快乐的度过余。”
没有被设定好的原著,这是只属于他的结局。
永远相爱,永远偏爱。
在全世界的见证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