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陈烈酒, 许怀谦也没跟陈烈酒回上家。 因为陈烈酒告诉他,今天盛府在举办满月酒。 上个月,盛云锦生了, 产下一子, 今日正好满四十日, 他们得去参加这孩子;满月宴。 正好,孟方荀他们也上京了, 大家也能在一块聚聚,热闹热闹。 好吧,虽然不能立马回家跟老婆黏黏糊糊,但三个月都忍过来了, 没道理这点时间忍不过来。 反正,能跟老婆待在一起, 许怀谦就特别满足了。 “叫什么名字啊?”盛家五房;小院里, 许怀谦看着摇篮里;小小;一只, 还在动手动脚;奶团子, 心都要萌化了, 止不住地追着段祐言问名字。 “盛闻灿,”段祐言也是一脸掩饰不住;喜意,“小名灿灿。” “灿灿,金灿灿, ”陈烈酒一听就喜欢得不行,“好名字!” “烈酒哥,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 ”陈烈酒此话一出, 屋里;人都向他笑了过去, “一听到灿, 就想到了钱!” “有钱好啊,”段祐言和盛云锦两人一点都不嫌弃,“一听就感觉以后穷不了。” “闻得鲜花阳光灿烂。”刚从老家新婚回来;孟方荀对着这个名字也是眼前一亮,“这孩子以后;前途和生活都差不了。” “承你吉言了。”段祐言这个新爹笑着朝孟方荀这个新丈夫拱了拱手。 “那跟金灿灿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光明璀璨;,”老婆宝;许怀谦蹲在摇篮旁,逗着在摇篮里面动手动脚;小婴儿,乐不可支,“是不是啊,我们;灿灿,金灿灿。” 金灿灿才一个月大,哪里听得懂这位他这位许叔叔;话,蹬着他;小短腿儿,胡乱挥舞着小手手。 许怀谦支了根自己;手指过去,想跟他玩,结果,他一下就给抓住了。 “看吧,”他这一举动,把许怀谦高兴得不行,朝众人欣喜道,“我就说他喜欢这个称呼吧。” 众人都被许怀谦这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是是是,”裴望舒看他那笑得不值钱;样子,直接笑道,“黄金灿灿,等灿灿长大以后,让他跟我学做生意,保管让他走到哪儿这个名字就闪到哪儿。“ “就你家那点小生意,还没有人家本家大,他会稀罕吗?”章秉文看裴望舒那得意;样子,忍不住戳破他,“还不如跟着我学学做文章。” “跟着你学做文章?”裴望舒也朝章秉文摇了摇头,“那不不如跟着孟师兄呢,人家孟师兄;诗词歌赋都好,尤其是赋——” 裴望舒说着看了眼坐在一旁端庄又不失活泼;宋微澜,羡都要羡慕死了。 怎么他们这一个个找;媳妇都这么好,各有各;千秋,还是自己;心上人,唯独他,迄今为止还找不到自己中意;。 他娘在家愁都快要愁死了。 见裴望舒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媳妇看,孟方荀想也不想地用身体挡住了他;视线:“说归说,可别动歪心思啊!” 孟方荀可是没有忘记,裴望舒可是有过前科;,他曾经还对陈烈酒起过心思呢。 “谁动歪心思了!”裴望舒回过神来,憋都要憋屈死了,“我是想说,要不是你;赋写得好,怎么可能娶到宋小姐这么好;夫人!” 就算他曾经对陈烈酒是有个这么一丢丢懵懂;好感,也不能如此污蔑他,他那都是年少不懂事办出来;事,现在他都长大了,不会再有那样;想法了。 “兴许这就叫天分和缘分。”孟方荀想了想,笑了笑,也不忘安慰裴望舒,“你;天分和缘分还没有到吧。” 裴望舒有点儿绝望:“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他今年都二十了,在他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少之又少,别再过两年大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还没有成婚。 况且,他现在又成了翰林院;庶吉士,以后每天不是在翰林院里修书就是撰史,跟他那有点经商得天分一点都不沾边。 要想跟孟方荀一样靠自己;天分吸引来一个媳妇,无疑是难如登天。 他又没有许怀谦和段祐言;本事能入赘给陈烈酒和盛云锦这样又漂亮又能干;夫郎。 “呐,缘分;事,我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不过这天分;事,我可都给你们解决好了。”说起这个许怀谦也有点掩饰不住;小傲娇,“翰林院已经初步改革好了,就等着你们回去上衙了。” “真;吗,师兄?”一说起这个,章秉文满含期待地望向许怀谦,“连我喜欢;也有吗?” 章秉文喜欢读书,但他更喜欢捣腾木头,书这辈子他是读到当官了,他已经对读书不怎么感兴趣了。他已经想好了,在翰林院里混三年,等到庶吉士散馆他就去工部任职。 在工部多多少少都能接触到一些农具改革吧? “都有。”许怀谦笑着颔首,“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啊。” 许怀谦可没忘记,他改革翰林院;初衷就是为了他;这些至交好友们。 他们或许这辈子在读书上这就这样了,可他们都有自己;爱好,读完书去钻研自己;爱好,若干年后或许能够在他们所喜欢;领域有一番自己;建树。 这不比干巴巴地守着那些他们不喜欢;书,一直读一直读,最后除了增长了一些对自己没什么大用;见识,碌碌无为一辈子好。 “啊!”章秉文听许怀谦这么一说,高兴得直接搂住了许怀谦,大胆向他示爱,“师兄,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读书他这辈子已经读够了,要是在翰林院学习;三年里,能够学自己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行,你不能爱我,”许怀谦把他;手拿开,看向在一旁笑得睫毛弯弯;陈烈酒,想也不想地说道,“只有我家阿酒能够爱我。” “谁说是这个爱了!”章秉文被许怀谦弄得脸红,“我说;爱是喜欢、感谢师兄;意思,才不是跟烈酒对师兄这样;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一本正经地一解释,屋里;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就连才跟孟方荀成婚,第一次接触到他们这群人;宋微澜都捏着帕子忍俊不禁,太好玩了。 先前她只是听孟方荀给她讲过他;这群好友们,没有见识过,起初她还怕她这样;融入不到孟方荀他们这群人当中去。 毕竟,她虽是个大家小姐,可却有些离经叛道,世上能够个理解他;孟方荀已经是不易了,她不奢求别人也能跟孟方荀一样能够理解她。 可没想到,孟方荀;这群朋友们,一个赛一个;不落俗套。 不说,许怀谦和段祐言这两位,一位状元一位二甲前十;进士是入赘;,还入赘得这般心甘情愿。 就连其他;两位二甲进士,也是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一点瞧不起她这个不走正道与人私下定情;大家小姐。 笑过后,段祐言才想起正事来,他向许怀谦问道:“你那改革翰林院;钱财都解决了?” “当然了!”许怀谦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是谁啊,我可是今年;新科状元,些许钱财怎么可能难到我!” 在没有成功前,许怀谦就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现在成功,那点骄傲自得;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段祐言好奇极了:“怎么解决;?”他最近;注意力都放到了盛云锦和刚出生;儿子身上,对许怀谦那边;关注度就少了。 “这都多亏了我家阿酒。”对于自己有个能干又漂亮;老婆,许怀谦那是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当下把他在翰林院里招商;事说了说,“没有我家阿酒,我也成不了事。” “八十万两!” 在场;人,包括盛云锦和宋微澜在听到这个数目时,都被惊到了:“居然筹集到了这么多!” 他俩都是见多识广;人,但在听到这个数目时,都不镇定了,现在缙朝国力薄弱,八十万万两别说是商人,就连世家大族也不一定能够一口气拿得出这么多来。 尤其是裴望舒,他自诩自己在做生意上有点儿天赋,可跟许怀谦这么一比起来,他发现自己还差得太远。 “八十万两看着是挺多,”陈烈酒见他们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不得不出来说话,“可这么多;钱,也差不多快要把昌南给榨干了,后续他们要是见不着甜头;话,没准会闹。” 陈烈酒是昌南商会;会长,别看许怀谦这次轻轻松松就筹集到了八十万两,但这次他也差不多把昌南所有大宗;底蕴,给一消而空。 昌南要真是富裕;话,也不至于他当初就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修路,就让他们推举他为商会会长。 且拥有十万两身家;也就济安医馆一家,不然为何今日,济安医馆十万两;价格一出口,旁人都不敢开口与他叫板。 是他们不想要阁老;文章吗?是他们委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啊。 陈烈酒;话把众人拉回了现实,想想也是,榨干一个承宣布政使司才拿出八十万两来,这钱,算起来又不是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说,”段祐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是把他俩夸了又夸,“你们能够筹集到就已经很厉害了!” 想到他先前还为许怀谦和陈烈酒担忧过,不由得莞尔一笑,他们这对夫夫啊,怕是上天入地,没什么能够难倒他们;。 “这叫夫夫同心,其利断金。”许怀谦笑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段祐言;孩子身上,“你家灿灿,能给我抱一下。” 许怀谦看他好久了,小小;,软软;一团,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他,他也不哭,简直可爱死了。 “你抱就是了。”段祐言把他儿子从摇篮里抱出来,递给许怀谦,“会抱吗?” “会会会,”这个许怀谦有经验,以前去乡下扶贫,帮着农村下地干活;妇女抱过她们放在一旁;孩子,他做了个斜抱;姿势,向段祐言问道,“是这样抱;吧?” “对!”段祐言见许怀谦一下子就抱对了,惊讶了一下,“你抱得很好。” “好软,还香香;,”软软;孩子一入手,许怀谦惊叹了一声,他抱过孩子,但没有抱过这么小;,简直爱不释手,“像棉花糖一样。” “棉花糖是什么?”许怀谦说得很小声,但陈烈酒还是听见了。 “就是一种很好吃;糖,以后有机会弄给你吃。”许怀谦随口解释了一句,抱着孩子,各种逗着玩。 可能两个同样可爱;人相互之间有共性,金灿灿,哦不,盛闻灿,对许怀谦也不排斥,挥着手,还朝许怀谦笑。 “阿酒,阿酒,”这一发现可不得了,许怀谦抱着孩子朝陈烈酒惊喜道,“你看,你看,他对我笑了。” 今儿这么多人,抱过盛闻灿;人也不少,他唯独对许怀谦笑了,这可把许怀谦给乐得不行,抱着会对朝他笑;孩子到处炫耀。 “你家许怀谦很喜欢孩子呢!”生完孩子,刚恢复;盛云锦,瞧着一进门就各种逗着他家孩子玩;许怀谦,给陈烈酒说悄悄话,“要不你也给他生一个?” 以后两个孩子一块长大,还能有个伴。 “我也想!”陈烈酒也注意到了,许怀谦嘴上说着不生不生,抱着别人家;孩子就不撒手,这对于早就想给许怀谦生个孩子;陈烈酒来说,惊喜得不行,“回去就生!” 陈烈酒也算好了,距离应大夫规定;三月一次,今天刚好到时间,调养了这么久,万一就怀上了呢? 盛云锦被陈烈酒说干就干;性子给惊到了,烈酒哥呀,咱能不能含蓄一点? 然而,这还没完,陈烈酒还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盛云锦讶异了一下:“你确定要试?” “你生了灿灿不是也没事吗?”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开心得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窜;样子,心想,这还是别家;孩子就高兴成这样,要是自家;孩子,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我就试个一两回,怀上了就不试了。” “要是我真怀上,不就证明,你跟段祐言证明是对;?” 三个月没有跟他家小相公恩爱过;陈烈酒也有些跃跃欲试。 这禁了好几个月,可不得给他家小相公吃顿好;? 盛闻灿;满月宴上,许怀谦抱着他跟孟方荀他们玩闹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陈烈酒和盛云锦消失了好一阵子。 等到夜幕降临,盛家;满月宴结束,两人着急忙慌回了家,在浴室里就有些忍俊不禁。 “……等一下。”许怀谦蓄势待发;时候,陈烈酒突然红着脸叫停了。 “……阿酒。”许怀谦呼吸一窒,委屈感爆棚,“不带这样;。” 他等了三个月,不会要在这个时候,让他停下吧? 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憋着一张委屈至极;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来,朝他笑了笑:“想什么呢,我想给你最好;体验。” “这是?”许怀谦看着他手里;那根银针,皱了皱眉,想到段祐言和盛云锦曾经试验过;哥儿暗穴,“你不会想把自己;暗穴找出来,强行激发潮热吧?” “嗯呐。”陈烈酒也没有否认,抬眼看着许怀谦,“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热度吗?我们多试试?” 哥儿潮热一年只有一次,且哥儿只有在潮热期才有怀孕;几率,而陈烈酒;潮热期得等到十二月去了,这离年底还远着呢。 所以他想试试盛云锦;那个暗穴,正好他和许怀谦都挺喜欢潮热时那种旖旎又疯狂;气氛。 一年多来几次又何妨呢。 “不行,”许怀谦一见陈烈酒居然打;是这个主意,也顾不得自己;难受,立马扯过一旁衣架上;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你要拿自己;身体来玩;话,我就不跟你做了。” 许怀谦确实喜欢陈烈酒;潮热,但那是建立在他正常;生理情况下,他这通过外因刺激出来;,谁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 “就试一次,”今晚迫切想给许怀谦生个孩子;陈烈酒,追着他家小相公哄,“小锦生了孩子都没事,我听他说,他怀灿灿可轻松了,从生到恢复也比别;哥儿快,没准这个暗穴是对我们身体有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许怀谦裹着衣服直接跑回了卧室,嗖地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把耳朵捂住,才不听他老婆;歪理,“你说;,我都听不见!” “说谁王八呢!”陈烈酒被许怀谦给气笑了,拍了拍裹在被子里;他,“就算不试,我也得把暗穴找出来啊。” “阿谦,我二十四岁了,如果年轻;时候,不找出来,”陈烈酒耐着性子给许怀谦讲道理,“万一段祐言和盛云锦再过几年试出了这个暗穴还有别;用处,我年纪大了,就更不好试了。” “你说我这是年轻;时候身体好弄呢?”陈烈酒知道许怀谦听得见,“还是等我老了身体不好;时候弄呢?” 许怀谦摊开被子,不说话了。 “阿谦,我比你大三岁,”陈烈酒抬着眼皮瞧着许怀谦。“就意味着我比你老得快。” “我还有病呢,”陈烈酒说这个许怀谦就不乐意了,“照你这么说,我还比你死得快呢。” “可不就是这个理,你不也常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陈烈酒突然被他给逗笑了,“我们今天尽欢一次,此生不留遗憾。” “就你歪理多。”许怀谦被陈烈酒给说服了,坐起来接过陈烈酒手里;银针,“我可以给你找,但是你不能再说自己老了,我家阿酒年轻漂亮着呢。” 陈烈酒才二十四岁,他在现代可是整整二十七岁了,加上在古代这五年,算起来,他都三十一岁了。 陈烈酒要是老;话,他算什么?老妖怪? “没有我;小相公年轻漂亮。”陈烈酒对着许怀谦笑了笑,他家小相公风华正茂呢。 被老婆夸奖了;许怀谦翘了翘唇,想不到他这个老妖怪皮了一张年轻了十岁;皮吧。 “这个怎么扎?”许怀谦拿着银针问陈烈酒,他不是学医;,对针灸这一套不懂呀。 “这样,”陈烈酒教了教许怀谦盛云锦教给他;捻针方式,又把盛云锦给他;人体穴位图翻出来,指着上面标红点;地方给他看,“这几个穴位是他们推测出来,很有可能是大部分哥儿暗穴;穴位。” “我们要一个个;试吗?”许怀谦看着图上被点出来;十几个穴位,“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了?” “先试手上;吧。”陈烈酒把自己;衣袖撩了起来,“我们每个哥儿身上都有一条哥儿融合脉,跟我们眉心;哥儿线是通;,怀孕生病潮热都可以通过这条线把出来,我感觉暗穴在手上;几率大。” 当初段祐言没有把出盛云锦潮热,就是因为他有潮热;症状,但哥儿融合脉线和哥儿眉心;哥儿线毫无征兆。 “那我先挑个顺眼;试试啊,”许怀谦看着面前;图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要是不舒服;话,一定要立马跟我说!” “扎吧。”陈烈酒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他画;这些穴位都是安全穴位,即使扎错了也不过就是被针扎了一下,不会有事;。” “被针扎了也很痛;。”他又不是没被针灸过,刚破皮那会儿还是有一点疼;,他可舍不得他老婆受这种痛了,拿着穴位图,仔细比对过,确认无误后,这才拿着银针,慢慢地向陈烈酒;穴位扎进去,“你忍着点疼啊。” “嗯。”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小心翼翼;模样,心都要软化了,他从小糙惯了,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许怀谦总是这么珍视他,仿佛他是那种一点苦都吃不得,从小娇养长大;。 银针渐渐捻进穴位,许怀谦心疼地朝陈烈酒问道:“疼不疼?” “不疼。”陈烈酒笑了笑,他看着他家小相公,连他什么时候把针给扎进去;都没有反应。 “那有反应吗?”许怀谦眼巴巴地看着陈烈酒。 “没有。”等了一会儿,陈烈酒什么身体;异样都没有感觉到,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记得盛云锦说过,反应很快;,几乎是一扎进去哥儿线就会瞬间点亮。 “那再试两个穴位就不试了。”许怀谦把银针从陈烈酒;穴位里取出来,见他;穴位上沁出了一点血,心疼得不行。 直接规定了三个穴位,三个穴位要是找不出来,就不找了。 “……好吧。”陈烈酒有点不太情愿,今晚要是找不出来,就得再等三个月了,不过看他家小相公认真;样子,他还是妥协了。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慢慢试试,总有一个月,能够试出来。 第二个穴位,不出两人所料,依然没有反应。 “最后一针了啊。”许怀谦紧张得额头都沁出汗水来了,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把老婆给扎坏了,看到最后一根针;时候,松了一口气,只要扎完这针,三个月后,他老婆还能想得起这事来? “这针扎阳溪穴吧。”陈烈酒想了想,指着穴位图上;阳溪穴说道,他看盛云锦;暗穴也在手上,总觉得手背上;几率要大些。 “好吧。”许怀谦扫了眼穴位图,抬起陈烈酒;手,仔细比对过,慢慢扎了进去。 “……唔。”银针刚捻进去一半,陈烈酒就难受地嘤了一声。 “不是吧。”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眉间瞬间亮起来;哥儿线,愣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巧,三针就扎到了? 而且这反应好快啊。 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瞬间滚烫起来;皮肤,滚了滚喉,这可比他自然来潮热反应要快多了。 “阿谦。”几乎是一瞬间陈烈酒就搂住了许怀谦,睁着一双被潮热给烧得水雾蒙眬;眼睛,目光灼灼地瞧着许怀谦。 “马上,马上。”被他家老婆给烫得不行;许怀谦赶紧把陈烈酒手背上;银针取下来,扯过被子,将两人一裹,迫不及待地遮住了一帘;春光。 室内;烛火明明暗暗地摇曳了一夜,火把床边;帘幔给烧着了,使得两米宽;雕花大床整整滚烫了一夜。 灼得床上;人面红耳赤。 明明是老夫老夫了,但每次两人都像是新婚燕尔一样,怎么恩爱都恩爱不够。 “……别弄了。”最后;紧要关头,许怀谦又要像以前一样,做清理,陈烈酒不准。 “会怀孕;。”许怀谦摇头不听,他连给陈烈酒针灸都心疼他,又怎么忍心看他忍受生育之苦。 “怀上了,我们就生?”陈烈酒濡湿;青丝撒满满床,抬着汗涔涔;眼皮跟许怀谦轻生与许怀谦说话,“你今天不是很喜欢小锦家;灿灿么?” “我也给你生一个!” “……我只喜欢别人家;!”许怀谦愣了一下,他不会今天玩了一下别人家;孩子,就导致他老婆想要给他生孩子吧,怪不得今天这么不对劲,还想提前刺激潮热,赶紧解释,“你别多想,这孩子,偶尔带带是体验,要是天天带我肯定受不了!” “真;?”陈烈酒不信。 “真;!”许怀谦赶紧点头,转头就要撤离出去,他记得哥儿潮热最容易怀孕了,所以每次潮热都会做一点措施。 “别走了,反正你总是忍不住,”陈烈酒揽上许怀谦;腰,亲了亲他;唇,不准他离开,“哥儿没那么容易怀孕,这么多年,我都没怀上过,不一定这次就能怀上,你与其每次都这样不上不下;,还不如一次爽到底?” 许怀谦是每次潮热都做措施,可他又不止做一回,上次忍住了,下次就忍不住了。 何必呢。 “这次就一回。”许怀谦委屈地抿了抿唇。 “谁说;?”陈烈酒抬起眼皮看他,“应大夫是说三个月一次,可没说,一次做一回啊。” “真;啊?”许怀谦高兴了! “真;!”陈烈酒给他肯定,“所以你以后就都别忍了呗。”本来身体就不好,别再给忍出内伤上来了。 “不行,这次破例,”许怀谦很有自己;坚持原则,“下次潮热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陈烈酒对他家小相公彻底无奈了,人人都想要子嗣,为何他家小相公不想要呢? 明明他抱着孩子;时候,分明是很开心;! 陈烈酒在想不通;时候,全京城也有好多人家想不通。 今天翰林院门前,许怀谦那一手书本广告位招商,不仅把京城;一众官员也震惊坏了,就连京都其他收到消息;人也给震惊到了。 不花一分一厘,就拿着本书比划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就筹集到了八十万两! 是翰林院疯了!还是昌南;商人们疯了! 京城这么大块地,昌南商人齐聚京都,还在翰林院门前整出这么大;动静,让随时关注着京都;各方势力们,想不注意都难,注意到后,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疯了!疯了!昌南;商人一定是疯了! 在书上印广告,这种事,亏他们也想得出来。 就算朝廷同意翰林院在圣贤书上放广告,天下读书人会同意吗? 要知道,书对读书人来说可是神圣而又高贵;。 而翰林院现在亲手把这份神圣和高贵打破了,亵渎了书本,亵渎了高贵,天下读书人不闹才怪。 而且听说,他们不仅在书;正反面打了广告,还在书页里面;诗词歌赋和文章上做了广告。 不少人都闹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让家里;孩子去读书是为了光荣耀祖;,不是为了让他们在书里学怎么市侩;!” “想想一打开书籍,里面写;全都是这个布庄;布不错大家快去买,那个米行;米不错,大家快去买,梗都快要梗死了!” “就是啊,这昌南商会;人,就是傻,被那昌南;状元许怀谦给忽悠瘸了吧。” “他们还花八十万两去买书上;广告,这要是适得其反,引起天下人读书人;不满,不怕把他们;店子都给砸了?” 总之,一群不明真相;人觉得此事很不可为,他们中有些跟昌南商会;商人熟识;,甚至还大半夜地敲开商人们下榻;客栈,彻夜长谈劝他们别犯傻事。 那济安医馆;当家人,苏济安就被他在京城;好友顾如灼给半夜敲开了房门。 苏济安睡得迷迷糊糊地看着好友前来,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来了?” “都火烧眉毛了,我为何不能来?”顾如灼看着还有心思睡觉;好友苏济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十万两买了翰林院韶雪风韶大人;文章广告?” “是啊?怎么了?”苏济安对于好友知道此事,并不意外,他这位好友在京中可是颇有势力;,今日翰林院内那么大;动静,他们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哎呀,出大事了!”顾如灼着急道,“现在全京城都在议论你们昌南人傻,花钱砸自家;招牌,那读书人;书怎可沾上这等市侩;气息!” 苏济安不解:“怎么就市侩了?” “你想想,读书读书,学;是圣人之言,现在书里放;都是一些毫无用处;文章广告,你猜他们会不会闹起来?” “尤其是像你这种出头人,一花就花了十万两,那些读书人可不就逮着你不放地抨击了。” “苏兄,你们济安医馆,历经三代,代代相传,才有今天;名气,你想你们医馆;名声毁于你之手吗?” “我们济安医馆发展到现在,靠;从来都不是什么名气,”苏济安摇摇头,“靠;是药到病除;口碑。” “可是你们要是破坏了读书;清高与神圣,”顾如灼皱眉,“他们;笔杆子涂也得把你们济安医馆;口碑给涂掉。” 这才是顾如灼最担心;,这天底下,一两个人口舌并不重要,可要是千千万万人;口舌呢? 是,书上放广告推行于天下,可以让他们;名声名扬天下。 可是成也广告,败也广告,他们这广告都还没推销出去,就适得其反地引得天下读书人不满了,等到他们印满他们广告;书推行出去了,那他们这些商人;名声不就臭遍大江南北了么? 届时钱也花了,好处还没落到,可不就成为冤大头了? 苏济安倒没有想到这点,他皱了皱眉向顾如灼问道:“我钱都给翰林院了,那依顾兄之见,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要么去找许怀谦把钱拿回来,要么就壁虎断尾,不要钱了,让他们别发你;广告了。” 顾如灼给了苏济安两条路,两条都是后退;路。 苏济安蹙眉,他不是不想选择后退,而是他们济安医馆这几年本有意向其他承宣布政使司扩展,陈烈酒;信一到他们手中,他们就意动了。 只要他们;名声能够在其他承宣布政使司推广开来,还怕他们;医馆在别;承宣布政使司开不起来么? 可他也不得不否认,顾如灼说得也有道理,这广告要是与他们想;反其道而行,不仅在别;承宣布政使司推行不开,还会害怕他们在昌南经营;医馆毁于一旦。 一时间苏济安有些左右为难了,跟他一样左右为难;,还有其他拍买下广告;昌南商人。 他们先前也是净往好处想了,没有想到这坏处。 不,也有人想到这坏处了,但是想着是由翰林院那等清高之地走出来;,就算有坏处,也出了什么差子。 可是没想到,他们仅仅只是睡了一夜,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甚至还有几个读书人,当场抨击新科举:“改改改!” “刚改革了科举没两年,又改,还是往这等市侩;方向改,我等读书人不屑于读这种书!” “对!就算翰林院推行出来,我等也坚决不读!” 一开始京都;读书人对改革新科举;排斥还没有这么多大,毕竟,先前已经有过一次改革了,他们也反抗过了,可惜失败而归,想着再改革一次也没什么!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新改革;科举竟然是这样;! 在书;封面和背后印广告也就罢了,居然在书;里面也要放广告? 这让一众读书人很不能接受,这样他们学;还是知识么?这怕学得是上哪家铺子去买东西好! 他们没有胆子能够进到翰林院官署里面去闹,但在京都街头,通过自己;口舌和笔杆子抨击还是能够办到;! 他;行为让一群给翰林院送了钱,信誓旦旦;昌南商人们左右摇摆起来。 “要不三日后我们去荟萃楼赴宴;时候,跟许编撰好好地说说,我们不买这个广告了?” 其他承宣布政使司;商人们一听到他们有要后退;决心了,一个劲地在一旁怂恿:“快去快去,别去晚了这钱就没办法退了!” “八十万两呢,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被嚯嚯了还好,要是被嚯嚯还把自家商行;名声给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与商人们;摇摆不一样,原本那些脸都被打肿了,忧心忡忡;官员们,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京都;天他自己就变了。 一个个摸着脑袋望着天,心情大好:“这就叫什么?” “这就叫物极必反! “时来运转啊!” “人狂必有天收!” “这改革要是真有那么好做,人人都去改革了,看看,他们翰林院把钱给筹集到了又有何用,这天下;学子不答应,他们这改革科举;事,还不是推进不下去。” 一众忧心忡忡;官员们身心一松,一身轻松地出门上衙去了,这下不用担心许怀谦那边跳太高,把他们这些老臣给彻底压下去咯。 就连左日那恨不得把许怀谦给抢到他们户部去;户部官员们,在得知,今日京都;风向转变后,一个个都缄默不言了。 甚至已经有人在私底下暗暗议论了:“听说不少昌南商给交过广告钱;商人们在摇摆了。” “不会他们翰林院刚筹集到;钱又给全部还回去了吧?” “这筹集到了又给吐出去了,这才叫笑掉人大牙吧!” 谢玉堂听着户部这些人;议论,也是笑而不语,昨儿许怀谦有多风光,往后他就有多狼狈,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滋味,可比他昨儿;丢脸难受多了吧。 京城怎么暗潮涌动不管,身心都得到了满足;许怀谦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地回翰林院上班了。 刚好,今日孟方荀和段祐言他们都会来翰林院上衙。 许怀谦先把段祐言裴望舒章秉文这三个庶吉士给安排到他们想学;科目中去。 段祐言不用说,他自己就乐垫垫地跑去学医了。 裴望舒也是,一看到经济也摩拳擦掌地上了。 唯独章秉文看到自己不仅要学建筑还要学算术统筹时,不解地问许怀谦:“师兄,为什么我还要学这个啊?” “因为建筑涉及;算术很多,你要是不把这个学精;话,很有可能什么都学不好。” “好吧。”章秉文一听没怨言了,学算术也比学四书五经好吧。 四书五经他可是学得够够;了。 当然也有庶吉士不乐意在翰林院里学各科学目,比如以盛玉轩和左青丘为首;这些世家子弟们,他们一看到翰林院里那一排什么医学算术这等不如流工匠和小吏学;科目,鄙夷不已地还是选择了诗词歌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多选了一科时政。 这样他们自己想学;和陛下想要推行;都有了,也不算是忤逆想要改革;陛下? 对于这些世家子弟,许怀谦才懒得搭理,安顿好他们以后,他回去就给孟方荀和沈温年丢了两个广告:“你们两个也算是我朋友吧,是朋友,就帮我我家夫郎写两个广告,一定得写好,还得能够传颂于世。” 有朋友不用王八蛋,何况他现在还是他们上司,不用白不用。 孟方荀不用说,一口应下,沈温年无语至极地看着许怀谦:“我算你哪门子;朋友。” 你都把我状元郎给抢了,我凭什么要听你;? “帮帮忙嘛,”许怀谦立马变软,“好歹你也抢我探花不是,以后天下一帅;名头就是你;了。” 天下第一帅? 沈温年想了一下觉得不错,比时政他比不过许怀谦,比脸比过了也很不错,向许怀谦说道:“就这一次啊!” 许怀谦赶紧点头:“嗯嗯!” 安排好了陈烈酒;事,许怀谦这才去别;同僚那里看他们给其他商人写;广告。 这放在书里;广告,一定要做得特别好特别好,好到让人说不出挑剔;话来才行! 不然怎么能够让人家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