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章 携酒上青天15  梨子甜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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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朝廷各部, 当他们得知他们;部门也能派学政,全国巡考时,他们;反应也跟朝堂一样, 个个都乐疯了。 六部就不用说了, 回去之后几个部门就划分好了各科所负责;科考科目。 因为礼部以前有主持过科举, 所以只抢到了最简单;算数,其次就是兵部;统筹, 刑部;史记,吏部;治理,户部;经济,工部;建筑。 每科都跟自己部门“沾亲带故”, 实施起来不要太简单。 然而,最高兴;还不是他们;, 而是太医院和钦天监。 这两个部门从未想过自己部门, 有天居然也能够出学政, 前往全国各地巡考。 消息一出, 这两个部门;人可比六部;人高兴多了。 钦天监不必说了, 因为他们除了掌观天象以外,还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与农时息息相关, 所以他们;监正,正五品,是能够上朝;, 在朝堂上就得知了此消息, 迫不及待地回去与钦天监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而太医院就不一样了, 别看太医院也是官署, 里面;大夫们都是御医有官职;,像应星海就是内太医;官职,从四品,比许怀谦还高三个官阶呢,可他们连钦天监都不如,是没有资格上朝;,除非各地有疫情一类;事情发生,这个时候;他们院使正二品,才能特诏上朝。 因此他们是朝廷中最后一部得知此事;。 “天大;好事啊!”太医院收到消息;御医们,回到太医院后,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人,“我们太医院有了这个学政;名头,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太医院以后也能与朝廷各部一样了,不再屈于各部之下了!” 太医院;御医们对于自己部门连钦天监这类;部门都不如,早就不乐意了。 钦天监与农时息息相关,他们太医院还人命关天呢,别说朝廷里;各类官员需要他们这些御医医治了,每每地方有疫情发生,都是他们这些御医们舍身忘己地拿人命去填出来;。 为何钦天监上;朝,他们太医院上不得朝?! “说不得,我们太医院有了此项举措,以后也能有个上朝;资格了!” 这样以后朝廷各地有疫情发生,也不至于每次都是他们太医院最后知道消息,然后着急忙慌地派御医前去医治,一点准备都没有。 “而且全国各地都要派遣各科学政,我们太医院也能合理地扩充人手了吧!” 除了地位,这才是最令两个部门开心;,像其他六部再不济也能从举人里面扩充官员,而太医院和钦天监这两个部门扩充官员;方式和朝廷其他部门完全不一样。 太医院扩充人手需要九位官员或者举人联保,民间声誉医术较好;大夫,才能成为御医。 当然太医院也可以自己培养,但他们大多数都是培养自家;孩子,从太医院;药童做起,跟着他们学习医术,等他们年纪大了,太医院里;御医有所空缺,他们就能自动填补上。 当然这个药童;名额也是有所限制;,得赶上恰当;时机和年岁才能有招进太医院;可能。 要是错过了,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错过了。 像应星海就是从药童做起;,他;父亲早就退下去了,靠着他精湛;医术治好过昌盛帝;箭伤,现如今官至从四品,家里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原想也将他儿子以药童;资格送进太医院,奈何,那些年太医院风调雨顺,并不需要扩充药童,等到需要扩充;时候,他家孩子年岁都已经大了,失去了资格,只能等他长大后,走联保这条路子了。 这里应星海已经在筹备让其他御医联保他儿子进入太医院。 可惜,太医院;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华阴水患扩充过一批后,最近太医院里御医;位置一直没什么空缺。 想要空缺还得等机会,这一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去了,他是真怕自己致仕了,都等不到联保自家孩子进太医院;机会。 这里听到太医院要扩充人手,原本在太医院里晒药材;他,当即药材都晒不下去了,急匆匆地下了衙,回家让自家儿子准备去了。 像应星海这样办;人不在少数,都是当大夫;,大家手里头没有几个等着联保;亲戚啊,这有当官;机会为何不把自家;亲戚加塞进来。 钦天监那边就更简单了,直接让自家;亲戚上就是了,因为他们这个职位都是父传子,代代相传,只有等自己父亲退下去后,儿子才能顶上。 这里不用了,直接来顶吧,聪明;还直接从亲戚名下过继了好几个。 还有比这当官更轻松;事吗? 朝廷在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为这各科学政行动;时候,昌盛帝;圣旨传至民间,民间也一整个沸腾了起来。 不说各大医馆和民间各地;郎中摩拳擦掌地买了新科举书回来,观看里面;知识,就等着去考个教习;证书回来。 就说衙门里;老吏员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当即就落下泪来。 要说算术、算筹这些,谁能有他们这些经年在衙门里做事;吏员们厉害。 当官;厉害吧? 可好多知府知县们到县衙连账都算不清,还得依靠他们这些吏员做事。 但他们这些当小吏;却地位十分低下,一旦当了吏员不仅自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连三代内;子孙也不成,跟奴仆;地位也没什么差别了。 因此不光当官;看不起他们,就连民间百姓也以家中有个当吏员;亲戚所不齿。 本以为他们这辈子和下辈子也就这样了,但随着朝廷;这道旨意一颁布,不管是在职;吏员还是已经休致;吏员们全部都行动了起来。 不管别人考不考这个教习,反正他们是考;! 想想,以后正规科举出生;进士都是他们这些当吏员;教出来;,看谁还敢看不起他们。 没准,县太爷来上衙了,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他们一声老师呢! 只要他们;身份地位发生了改变,他们;儿子孙子也不会再被人看不起。 而且,现在已经将算数、统筹这些吏员学;东西,纳入科举,是不是意味着在不久;将来,也能废除他们这些吏员;子孙三代不能科举;禁令。 有了这个希望,不少吏员家中有爱读书;子孙,眼泪鼻涕一大把,他们终于可以让家中子孙摆脱这个一代为吏,代代为吏;魔咒了! 不止他们在感动,一些商贾和工匠们也同样感动。 商贾们还好,虽然士农工商中商地位最低,可他们;孩子能科举,已经是缙朝皇帝开恩了。 可他们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们这些商人行商;本事也能够搬上书籍,让正规科举;人去读,让以后会当官;人去读,就连他们这些商人也能去参加各州府;教习考,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以后士农工商这个地位排序,即将发生变化。 地位可能还是不如士,但好歹也能和农工齐名吧。 想想,他们这些当商人;人都去教导科举考生了,以后别人提起他们这些商人,看在他们曾经做过秀才举人;老师;份上,是不是也能平等待之! 可他们再激动也激动不过工匠们,一些只会修房子锯木头;工匠们,得知自己也能去教科举考生,下巴都快惊掉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这些人居然也能被秀才、举人尊称一声老师! 人家商人有钱不缺巴结读书人,他们这些工匠们有个啥? 除了会点手艺啥都没有,如何能当读书人;老师? 可朝廷;圣旨已下,那就证明这事是板上钉钉;事实了,有那聪明;工匠,立马就去书店买新科举书了,他们要识字,他们要考教习考! 只要考出来,他们就可以去书院应聘夫子了,当了夫子,可就不再是地位低下;工匠了,而是人上人了! 不要低估地位对古代人;重要性,在他们几千年以来,人就分三六九等;观念里,只要是能够改变地位,光耀门楣;事,不管多千难万阻,都有人奋不顾身地去做。 当然,全国各地,也不是没有反对这些工商吏教习考;读书人,可新科举书已经推广了下来,不管有没有夫子教学,新科举要考这些已经成为事实。 且,工商吏们大多都有读书人;亲眷在里面,他们要是反对,那就是反对自家老爹、爷爷改变身份、改变地位;不肖子孙! 没办法,他们就算心里不乐意,也只能不乐意,然后,还要想方设法地拿钱给家里;老爹、爷爷买书。 因此,教习考;消息一颁布,买科举书;人更多了,不管有没有钱,不少人借钱都要买。 各州府买了翰林院;雕版回来印刷;刻坊,看到源源不绝来进书;书铺,每天乐得牙不见眼;。 原本有那觉得十万两一套新科举雕版太贵刻坊,要拿书直接盗刻;,可十本书盗刻;成本也不低,主要是耗时长。 现在买书;人这么多,正是好挣钱;时候,等他们盗刻出来,没准大家都把书买得差不多了,就不好卖了。 没办法,为了挣钱,算了,还是去翰林院买正规;雕版吧。 钱不够,没关系,跟其他一样做盗刻;刻坊大家一块凑凑,反正只要这正规;雕版买回来了,挣钱;钱不会少! 大概许怀谦和翰林院;人都没有想到,他;这个提议,直接让翰林院;收入又涨了不少。 喜得翰林院原本对许怀谦将其他科;教习考学政分出去;官员们,对他再也没了意见。 分吧分吧,反正诗词歌赋和正规;科举考试还是归他们翰林院统管,他们翰林院也不亏! 其次就是朝廷地改变了,那日许怀谦给昌盛帝说了三角形;稳固作用后,昌盛帝一个人在御书房待了许久。 然后,他就召见了沈温年,这个当初他觉得比许怀谦棋差一筹,世家专门按照他;喜好给他打造;一把刀,被他点为探花;探花郎。 ;确,有了许怀谦后,昌盛帝就有一点看不太上沈温年了,毕竟珠玉在前。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许怀谦跟他说;那些话很有道理。 没有许怀谦;时候,他一个人对抗朝臣觉得心焦力瘁,有了许怀谦之后,是轻松不少。 可他也不能就靠许怀谦一个人吧,人力有时穷,许怀谦能一次两次地战胜朝臣,他能三次四次,永永远远地战胜吗? 不说别;,就说眼前;这个教习考,要是朝臣各部不同意,他还能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去干吗! 所以是时候来稳固这朝堂关系了,沈温年这把世家给他培育;刀就不错。 有许怀谦这个农家状元挑衅过朝堂诸公在前,他们应该很喜欢沈温年这个进退有度世家公子。 果不其然,在许怀谦仅仅只是当了一天编撰就请病假回去休息;这几天里,昌盛帝日日召沈温年伴驾,并且赏赐给他好几次东西后,不少朝堂大臣,从昌盛帝这热情;态度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莫非那许怀谦要失宠了!” “看这情形八成都是,那许怀谦有才是有才,可太过于恃才傲物了,听说身体还不好,这才刚伴驾一天就休假回去养病了!” “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没准是装病来以此拿捏陛下呢,没看沈温年第一次伴驾就获得了一幅陛下;字画,而那许怀谦伴驾那日,可是听说空着手从宫里出去;。” 朝堂诸公;眼线看得分明,许怀谦休假;第二日,昌盛帝就召见了沈温年,沈温年可是足足伴驾了一整日,听说是昌盛帝歇下了,才依依不舍地让鹏公公给送出;宫。 走时,沈温年还捧着一副陛下亲自;字画。 一开始,众人心想,这沈温年乃皇后表弟,昌盛帝与皇后两人伉俪情深,对沈温年器重些也在理。 可没有想到,一连好几日,昌盛帝日日召见沈温年,一点都想不起,刚给他提过意见;许怀谦。 不仅没有想起来,就连许怀谦告病多日,都没有传御医去给他看病,这不是失宠是什么! 想想,许怀谦当初在翰林院晕倒;时候,昌盛帝多器重,器重得当场叫御医去看病,连朝政都没处理,直到御医回来报过平安后,这才专心去批阅奏折。 而现在许怀谦一连告病好几天,昌盛帝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日日宠幸另外一个人。 众位早看许怀谦不顺眼;大臣们,个个都兴奋得苍蝇搓手。 “哎呀,这人狂必有天收,叫那许怀谦目空一切,不将我等放在眼里,现在失宠了吧!” “花无百日红,我看他啊,再这么拿乔下去,恐怕陛下都要撤他;职了,他这个职要是一撤,那就真就是我大缙第一个被废;状元,还是个只红了半年就被废;状元,他那老祖宗;脸都要被丢尽吧!” “不过,他有那么多功绩在前,就算一下失去了圣心,陛下也不可能一下就撤他;职,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再助沈温年一臂之力,只要让沈温年在昌盛帝面前站稳脚跟,以后陛下恐怕就彻底想不起许怀谦这个人来了。” 有句诗文说得好,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当官跟这后宫争宠也没什么不一样。 当官;人多了去了,每日削尖了脑袋想凑到皇帝身边;人更多,昌盛帝今日记得许怀谦,明日记得许怀谦,后日有了新人,那曾经;新人也成了旧人,都一样。 他们现在要做;就是彻底将这许怀谦给压下去,反正大家都是世家,而沈家更是世家中;顶流世家,让他们扶持这沈温年,也比让他们去扶持那许怀谦好吧! 朝堂大臣在想办法给沈温年造势压许怀谦;时候,许怀谦在家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这昌盛帝要给沈温年这个新人恩宠,他这个前新人自然要给新人让让路嘛。 正好,上次陈金虎从边境回来,可带回了不少;葡萄干,每袋都用油纸储存得好好;,无所事事;许怀谦把自己;躺椅搬在他和陈烈酒院子里;那颗被火烧过,现如今又长得郁郁葱葱;树下,一边摇着躺椅,一边抛葡萄干吃。 吃完还向陈烈酒得意地挑眉:“阿酒!” “你小心点,别呛着了!”陈烈酒看他每次用嘴接到;得意样,心紧得漂亮得眉毛都拧成了细绳。 “不会,我专门练过呢!”许怀谦见陈烈酒一直在一旁紧张他,朝他笑笑,又抛起一颗,嗷呜用嘴接住咀嚼,扬眉:“百接百中!” “跟个小孩一样,你什么时候练过了?”陈烈酒挑眉问他,他们在一起五六年了,许怀谦什么时候练过这项技能,他怎么不记得? “……没入赘给你以前。”阿哦,得意忘了行,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这样说应该也行吧,许怀谦收敛了些许笑意,向陈烈酒看过去。 “哦。”陈烈酒听他这么一说,挑了挑眉,也没有打算细问他,只是道,“这么久不练了,还是注意一点好。” “好。”老婆发话了,许怀谦听话,抛了一颗给陈烈酒,“你也来一颗。” 陈烈酒不会用嘴接,但用手也接也是百发百中,轻轻一抓就接住了,塞进嘴里咀嚼,等葡萄干;甜味在唇齿间蔓延,舒展开眉心问许怀谦:“你什么时候去上衙?” 不是陈烈酒催许怀谦,主要是许怀谦日日在家,他就偷不到许怀谦;藏钱匣子了! 上次跟那几个亲王、郡王家;哥儿在茶楼一聚,花光他所有;私房钱后,终于打听到有个要出售牧场;人家,他想盘下来给许怀谦一个惊喜。 可家里所有;钱都在许怀谦保管着,他在家,委实不好拿。 陈烈酒寻思,许怀谦要买牛,早晚都要买牧场;,因此他这也不算是胡乱花钱吧? “……再过几日吧?”这几日许怀谦在家玩得都快玩物丧志了,毕竟这上班了又不用像读书那样紧张还有什么没有学到;,这带薪休假;机会少之又少,他都恨不得那沈温年争气一点,争取一举胜过他,让昌盛帝从此只宠他一个人,他就这样功成身退好了。 “……还要过几日?”陈烈酒一听他这话,急了,人家可是最近就要出手了,他怕许怀谦再不去上衙,就被别人买走了,从身后拖出一个箩筐来,“再过几日,给我们家递拜帖;人就更多了,没准我们家;门都要被人给人砸烂了。” 朝堂上有为沈温年造势;,就有为许怀谦鸣不平;,很正常,朝臣们也不都是世家子弟。 加之,许怀谦为官以来,改革科举,帮翰林院挣钱,让其他各部门也能有类似翰林院一样清贵;学政,同样也有被他能力吸引到,想要与他交好之人。 比如那钦天监;监正和太医院;院使这两人就递过好几次拜帖了。 许怀谦用病推脱,那太医院;院使还特意跑了一趟,问许怀谦要不要把应星海换成他来治疗。 毕竟他是太医院;院使,毋庸置疑,他;医术肯定在应星海之上。 应星海不过就是仗着陛下没有登基前,守卫边疆;时候,有好几次打仗,他作为随行军医,机缘巧合下救治过胸口中箭;昌盛帝,才让昌盛帝记住他,登基后不管大病小病一直传唤他,这才让他有来陈府给陈烈酒种药材;机缘。 要换成他来,许怀谦;病没准早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沈温年乘虚而入,风头如此之盛! 是;,太医院和钦天监都认为沈温年是小人行径,趁许怀谦病弱,钻了许怀谦;空子,这才获得了昌盛帝一连多日;传唤。 等许怀谦病好,重新回归昌盛帝;视线,一定可以重新把昌盛帝;恩宠给夺回来;! 因此,他们日日来递拜帖,就想来看看许怀谦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院要是治不好,钦天监还可以夜观天象,各种给他占卜驱邪,没办法,他们钦天监除了讲科学,偶尔也讲一点神学;。 许怀谦咀嚼着葡萄干,鼓了鼓腮帮子:“他们怎么这般执着?” 他这装病;事,那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哪敢叫太医院院使把脉,应星海随便把一下脉都知道自己生过几次病,那院使把脉还能不知道自己在装病? 故而,许怀谦只能推脱,用惯了应大人,临时换人,太对起应大人了,没有答应。 “估计是真;很怕你失宠吧。”陈烈酒把箩筐里;拜帖一封封捡起来慢慢查看,这些能够在许怀谦失势;时候投上拜帖;,以后都将是许怀谦在朝堂之上;人脉,他可得好好给许怀谦记好了,“我看你就给沈温年腾恩宠;日子,也腾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上衙了?” 朝堂之上,现在可是不少人都等着许怀谦这一病,最好一病不起,永远不要去上朝了;好。 陈烈酒有点子期待,他家小相公活蹦乱跳去上衙;情形了。 “不要嘛,”许怀谦吃力地把他家老婆抱到自己;膝盖上,抱着他;腰,一块在摇椅上悠闲地晃悠,“天越来越冷了,我想等婉婉给我织;毛衣出来了,我再回去上衙。” “……别这样,这样会把你坐坏;。”突然被许怀谦抱到他膝盖上;陈烈酒,吓了一大跳,挣扎得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躺椅一晃给晃回去,吓得不行。 “不会;,”把自家老婆抱在怀里;许怀谦满足极了,“你晚上经常这样坐在我身上,也没见把我坐坏到哪儿去啊。” 他以前看耽美小说,人家;老公都是可以轻轻松松把老婆抱起来;,还可以抱着这样那样,简直不要太厉害。 他这具身体太弱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和他家老婆少了好多乐趣哦,抱着坐坐都不行吗? “那能一样吗?”陈烈酒耳朵红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在许怀谦怀里乱动了,这躺椅晃来晃去;,他真怕他动来动去,把他家小相公;骨头都给坐碎了。 “怎么就不一样,嗯?”许怀谦在陈烈酒背后,看得清清楚楚他家老婆那白皙;耳朵唰地一下通红通红;,贴着他耳朵坏坏地问他。 “要我在这里给你试验一下二者之间;区别吗?”陈烈酒耳红是耳红,但他胆子也大,听许怀谦这么一问,立马想身体力行地告诉许怀谦,重心在身上和在一个部位;区别,在哪里。 “好啊。”许怀谦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眼睛亮了一下,抱着陈烈酒就要去撩他;马面裙。 他老婆可喜欢穿马面裙了,因为他是哥儿嘛,穿女装也不好,穿男装也不好,只有穿这种中性风;衣服最符合他。 就很方便,这大白天在院子里他们了。 “想得倒挺美。”陈烈酒一个用力,用脚尖止住摇晃不已;躺椅,直接从许怀谦身上下去了,看着一脸蒙;许怀谦,笑道,“等下一个三个月,再给你玩这个。” 许怀谦:“……” “三个月,好久;!”许怀谦拉着陈烈酒;衣角,企图利用卖惨撒娇;方式,让他老婆心软。 “不久,你去上衙,一晃就过了,”陈烈酒一把将许怀谦从躺椅上拉起来,“走吧,婉婉给你织;毛衣应该已经快好了。” 许怀谦被他老婆拉着;手都颤了颤,要不要这么残忍,不给做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催他去上班? 不过,不得不说,王婉婉她们聪明啊,她们自己买了羊毛,拿回来自己挑毛,用仿线机纺成细线,拿后拿最细;木棍来给许怀谦织衣服。 一开始;木棍太细了,很容易断,王婉婉干脆去铁匠铺,请人打了两根光滑细腻;细铁棍。 虽然没有现代;钢做;光滑,但也比用木棍总断;强。 许怀谦过去;时候,王婉婉织;毛衣已经在收尾了,章秉文和陈小妹蹲在她脚边,捧着一堆羊毛不知道在干嘛。 “干嘛呢!”许怀谦看他俩头快碰在一起去了,好奇地问了一声。 “小文哥在给我们做铁梳!”听到许怀谦;声音,陈小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怀谦,“二哥,这个铁梳可厉害了,唰地;几下,就能把羊毛梳出来。” “是吗?”许怀谦凑过去,看章秉文拿着两把大铁梳,不停地来回剐蹭一堆杂羊毛,一会儿铁梳上就剩下一团白白;羊绒了,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好厉害!” 因为王婉婉她们最近在家里纺羊绒线,许怀谦知道这羊毛要纺成线有多麻烦。 要经过选毛、开毛、洗毛、烘毛等等一系列复杂;毛工序,然后,再用梳羊绒;梳子把这些杂乱无章;原绒梳理成毛网,捻成粗纱,再用纺纱机走一遍,捻成细纱,得到;就是细腻;羊绒线了。 许怀谦在家跟她们挑过一阵子;羊毛,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更别说后面一系列;梳毛捻纱这些细致;活儿了。 现在看到章秉文仅仅只是利用两把铁梳相互摩擦,就把羊绒轻轻松松给梳了出来,佩服得不行,这得省多少工夫啊! “师兄。”章秉文听到许怀谦夸他了,抬起头来朝他腼腆地笑了一笑,“我就是看婉婉嫂子她们挑毛太辛苦,试验一下,没想到真;可以。” “可以啊!”许怀谦左右看了看章秉文;脑袋,还跟小时候一样大,怎么这么好使,他挑了几天毛,都没想过用梳子相互摩擦出羊绒,人家一想就想到了。 “这只是第一步,”被许怀谦看着,章秉文想了想又跟许怀谦说道,“接下来,我想用摇轮来挑毛,应该更省力气。” “摇轮?”许怀谦沉吟。 “就是这个,”章秉文知道许怀谦不懂,指了指一旁正在将羊绒给纺成线;手摇纺车;手柄,说道,“我想着把这个铁梳;柄给做成手摇;,让它们自己动起来,这样是不是只要一边摇,一边送毛就可以了。” 说着,他便拿起炭笔,从羊毛里抽出一张宣纸来写写画画。 许怀谦凑过去好奇地看了眼,一堆线条流畅;结构图,眼晕了一下,这小子,才在建筑学科里学几个月,就变成了他都看不懂;学霸? “大概这样。”章秉文用炭笔画好图,将图纸递给许怀谦看。 许怀谦:“……”你真不用给我看,我一个文科生,看不太懂。 “嗯,很好。”许怀谦假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点头表示认同。 看不懂,装一下,还是会;。 “嘿嘿,”章秉文笑得像个孩子,才刚满十八,本身就是个孩子,“都是师兄;翰林院改革得好,不然我也不会这些。” 翰林院为了把各科学改革;事弄好,不仅找了各部德高望重;官员过来授课,还去民间请了各种大家。 这就相当于是名师授课了,更别说现在翰林院学生少,好像建筑科只有章秉文一个学生。 这就是名师一对一授课了,加上他还喜欢这个,这名师天赋爱好集为一体了,怪不得他学得这么快。 “都是你自己努力学习;功劳,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许怀谦摇摇头,这功劳可没认,脸还是要要;,“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 许怀谦领导做派;拍了拍小弟肩膀,这没准可是未来;发明家? “我会努力;!”章秉文重重地点点头。 “不过,你这炭笔;改造一下。”鼓励教育后,许怀谦拿着章秉文;图纸,看到上面不少摸过炭笔后,留下;指纹印,有损图纸;美观,想了想说道。 “嗯?”章秉文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改良炭笔?” 不是在说梳羊绒;事吗,怎么突然就说到炭笔身上去了。 这个世界;炭笔就是类似于笔;木棍烧成;炭,用来作画做记号特别;方便,就是脏手。 “你想办法把这木炭削细一点,”许怀谦给他提意见,“外面包裹点东西,只留一个笔尖,是不是就脏手了,这样画出来;图纸会更干净?” 章秉文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 “我去试验一下!”说完,他就拿着图纸跑了。 许怀谦:“……”要不要这么风风火火? 他走了后,许怀谦看了眼陈小妹,见她还拿着那两个铁梳在哪里摆弄了,这才轻声向王婉婉问道:“好了吗?” “好了,就差一点点收尾了。”王婉婉拿着两根细铁棒织来织去,准备把给许怀谦做;裤子,两边;缝收起来,就是一条完整;裤子。 “咳咳咳咳——”许怀谦看她;动作,咳嗽了一阵,忙叫停了她,“这最后;收尾我自己来就行了。” “就差一点点了。”王婉婉不同意,继续织着。 “不用不用,”许怀谦急忙将自己;裤子抢了过来,拿了就走,“你忙活这么久了,也累了吧,赶紧去歇歇吧,这点活儿我自己来就行。” 王婉婉看着许怀谦抢了毛衣就跑;背影,一头雾水,不明白许怀谦这是怎么了。 陈烈酒也好奇,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王婉婉就差一点点就弄好了,他抢什么? 回了房,他看许怀谦这么神神秘秘;,就是为了把他;羊绒裤子弄个洞出来:“……” “这样方便嘛!”对着自己老婆,许怀谦脸红是脸红,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要是全包了,上厕所很麻烦;。 陈烈酒直言不讳:“你可以直接跟婉婉说;。” “那多不好意思,她跟小虎还没有圆房呢。”许怀谦耳朵热了一下,算了算王婉婉;年纪,“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圆?” 这马上都快二十了,到法定年纪了,两人又郎有情,女有意,他跟陈烈酒才不棒打鸳鸯呢。 “小虎说,等他这趟回来挣到钱了,再给婉婉操办个好;婚礼。” 陈金虎闲不住,在家待了几个月,又跑了。 “我们又不是连给他娶媳妇;钱都没有,”许怀谦抿了一下唇,长兄如父嘛,给陈金虎成婚;那笔钱,许怀谦和陈烈酒一直给他留着,“跑什么?” 明明腿脚不好,跑得倒是挺欢! 陈烈酒笑了一下:“他觉得,得他自己挣得才有意义!” “现在话说得好听,等他成婚了,就知道早点结婚好,”许怀谦也跟着笑了一下,“没准就不喜欢跑了。” 许怀谦觉得他现在这么爱到处跑商,就是没人拴他,等有人能够拴住他;时候,他就知道温柔乡有多好了。 这个时代;外面多危险啊,能少出去就尽量少出去,在家也能挣钱啊。 陈烈酒笑:“可能吧。” 九月十五,一连被昌盛帝传唤了大半个月伴驾;沈温年,一时间盛宠无两,朝中不少势力都隐隐向他靠拢了。 当然,骂声也不少,毕竟,他这是钻了许怀谦;空子,朝中有那喜欢许怀谦;人和不喜欢他这种钻空子做派;人,隐隐都有人弹劾;迹象了。 毕竟,一个编修,才七品,是没有资格伴驾,但他所让昌盛帝日日传唤他伴驾,有媚臣;嫌疑。 许怀谦觉得这风水真是轮流转,昌盛帝宠他那会儿,不少人都骂他媚臣,现在这名头也落到沈温年身上了。 想当状元;沈大探花,想必这些日子过得可是水深火热了吧,抢了你;状元不好意思,这状元郎;风光,再怎么说,也得让你也一块跟着体验体验啊。 于是,穿上自己保暖;羊绒衣,高高兴兴地回去上衙了。 这样痛并快乐地生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体验,也得有个人陪着他才行,不然他一个人成为朝堂公敌,多难受啊。 许怀谦因病半个月不上朝,朝中不少向沈大探花那边靠拢;朝臣,已经在准备奏折,准备参许怀谦一个为政不勤,当贬为民;罪民了。 一大早;,他们拿着奏折,等着朝堂上;朝政议论完,就兴致勃勃地拿着奏折出来了:“臣有本启奏!” 昌盛帝颔首:“讲!” “翰林院;许编撰,已经半月未曾上朝,这玩忽职守,无所作为;行为,臣有请陛下严正斥责!” “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 支持许怀谦;翰林院和钦天监们,见这架势,都纷纷要站出来要反驳他们;话。 许怀谦要是怠政懒政,这个朝堂之上,恐怕就没有一个勤政;了,人家拖着病体都在为国分忧,他们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结果,还不等他们反驳,许怀谦自己从大殿;角门里,拿了本比书还厚;奏折走进来,反驳道:“谁说我玩忽职守,无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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