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暮秋被越泽这
一通操作打的猝不及防, 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道路的不远处就传几声汽车鸣笛。
余光看去,是一辆车身形状和颜
似的车, 一晃眼,几乎要认错。
冉暮秋就认错了。
加这里就离蒋霄的别墅不远, 某种类似出轨的
错觉让冉暮秋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就已经慌张地将身体埋了下去。在反应过前,他
空间近,越泽这辆车的车身又不高, 两个
手长脚长的男孩子能并排坐在后座,剩余空间就经不宽敞。
冉暮秋这一埋, 只能是埋进对方怀里。
“……”
越泽原还在等他的回答, 被他突如其的动作弄也一愣,没有想到主动这么快。
他顿了好几秒,才伸手,摸了摸少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哑声, “怎么了?”
“蒋霄哥哥在外面!”从他胸口处发出的声音软软闷闷的, 带着点儿羞恼的绪, “都怪你!干嘛要跑到别人小区里啊……”
但凡、但凡换个地方,冉暮秋都不这么心虚。
越泽沉默半瞬, 张口解释一句,“我在这里也有一处房产。”
“……”
冉暮秋闭上了嘴。
……好吧。
他忘了主角受也是身价过亿的大明星, 在富人区有一栋房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但埋怨还是要埋怨的, 说着,他就拿手扯了一下越泽, 催他,“反正,反正你先躲一躲呀,或者、或者你悄悄看一下是不是他……”
后方辆车越开越近,越泽早看清了对方的车牌,知不是蒋霄。
可冉暮秋头埋的地方很正好,少年呼吸又很急,股热意都像要透过衣服,洒到他心脏上。
越泽喉咙咽了咽,知道不应该,但目光还是无法克制的,一点一点下移。
先落到他白皙如同贝类的耳垂上,又顺着他的头发丝,到件略宽松的衣领,最后,窥见里头嫩生生的皮肉。
越泽只觉喉咙发紧,“不是蒋霄”四个字,就不再想说出口。
冉暮秋紧张兮兮的趴在人胸口。
结果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久到连汽笛声都彻底消散了,越泽还是一声不吭。
冉暮秋终于觉出不对劲,在他怀里动了下,“……你看清没有啊?”
青年没说。
窄小的车厢里响着一些克制过的、很低的呼吸声。
连同一些喉部吞咽的声音,和某些地方的明显不同,很容易的就令冉暮秋反应过对方在做什么。
“……”
他傻了两秒,脸一下爆红,猛的想要起身。
头顶刚磕到对方下巴,细细的后脖颈上就覆上一只大手,按着他脖颈他下压。
冉暮秋力气没他大,只能微微弹动一下,就又被按回原处。
甚至,还被迫离他更近了一点。
“你——”
他感觉到越泽手腕上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和分明是初秋天气,却顺着脖颈滑下的汗珠。
“……”冉暮秋又羞又恼,憋了好一儿,骂人的还是没有憋住,“你恶不恶心啊——”
这对冉暮秋说,经是截止目前为止,最最最过分的骂人的。
可拿形容此刻的越泽,又觉还是不够贴切。
脖颈上覆着的力道半分没有松懈,甚至腰上也掐了只手过,一切的动作,只为了让两人挨更近。
冉暮秋咬着唇,眼睛都经气的有点儿发红了,可细胳膊细腿挣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办法的,随他去。
好半天过去,脖颈上的手掌才一下松开,对方绷紧实的腰腿,也一下卸了力。
冉暮秋经不想再说,也不想看他,别着脑袋,委屈的想哭。
他觉坐着的地方有点脏了,想要回到旁边的位置上去,刚动了一下,就被揽着腰搂坐回。
越泽当然也不想这样。
好容易再见,他不想再像个初生似的,好像满脑就只想着些事。
可大约是实在想,冉暮秋只是稍微挨他近一点,很多事,他就经难以控制。
青年两侧咬肌动了下,还是冷静的声音,但仔细,不难从中出一丝明显的难堪。
“我恶心。”他抱着他,瘾君似的在他发丝间嗅闻,闷声道,“但我说过吧,我就这样。”
“……”
“你要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我也无可说。”越泽抬起头,直视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总这么丢脸,这么不值钱。”
谁他这个了啊??
冉暮秋忍着羞恼过头而沁出的眼泪,打开他的手,就要下车。
……总觉越泽在这么个自暴自弃的样,连“恶心”“丢脸”“不值钱”都自己承认了,他再说出别的什么,好像也没办法再虐到他的心。
一通任务又被做乱七八糟,冉暮秋不想再待下去,只觉车厢的空气里都是主角受股不要脸的味道。
一下被拉住。
“我刚刚你的。”越泽拉着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眼里的绪,像是想试图从中辨别,对方对自己是只剩下纯粹的厌恶,还是,还余有当初的几分兴趣,“你还没有回答。”
他坐在里,坐姿是仿佛是拿着尺刻出的规矩,可深色西装裤上的痕迹处处明晰,洁癖人设崩彻底。
冉暮秋抹了一下眼睛,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用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门的前一瞬,还是扭头过,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你这么想还和以前一样,、干嘛不干脆承认视频里是自己啊?”冉暮秋结结巴巴的,是真的觉越泽脑真的有病了,胡乱的道,“在我都订婚了!”
越泽不要脸,他还是要脸的!
他是油腻风流渣攻没有错,可以在没有合法关系的况下,骚扰了这个又去骚扰个,游戏花丛,可他在都经和蒋霄订婚了,越泽还让他“和以前一样”,是什么鬼啊??
他是种有了未婚夫以后,还随便给别的男人发叽照腿照的人嘛?
233冷不丁出声:【以您这个人设,其实是可以的,宿主。】
?
冉暮秋眼泪水都要气出了:【233,我不想连你一起骂的。】
小宿主难这么凶,漂亮的小脸蛋上都气出热意了,机械音顿了一下,识相的也闭了嘴。
冉暮秋没再看越泽的脸,就跳下车去。
随着他跑远,系统就提示,攻略对象越泽的虐心值上涨至九十九。
冉暮秋步一停,立刻就有点后悔。
……骂他还是有效果的啊?
生气。
应该狠狠地多骂他几句的!
但冉暮秋又不敢这个时候再回去,只好很怂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后一溜烟跑回家。
-
回到家里,冉暮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身订婚宴的礼服脱下,翻覆去的查看了一通。
好险看不出什么。
他板着脸,好好地礼服收起放进衣柜里,又才进了浴室,脱光衣服泡了一个澡。
只是躺在浴缸里的时候,脸上羞恼的绪还是没有下去。
什么啊。
怎么感觉经历了一场网络大黑以后,主角受就彻底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说,暴力事件被曝光,被网友骂,就真的让他这么在意?
蒋霄让人新换的这个浴缸有差不多七位数,虽然看不出哪里好,可是泡起澡的确很舒服,冉暮秋泡着泡着,心就慢慢平静了下,还分神想了一儿前论坛里些网友的“唇语分析”。
如果网友们说的都是对的,越泽打人……可能是为他出气?
可冉暮秋转而又想起越泽刚刚才干的好事,抿抿唇,不是很想在心里想他的好,于是个念头赶了出去。
什么啊……他才不这么好心!
洗完澡以后,冉暮秋找衣服找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只穿着一件上衣和一件小内裤,蹲在房间里的长绒地毯上,抱着手机思考一个题——
越泽这边,还差一点虐心值就破一百了,也就是说,距离任务完成,只剩一步遥。
而自己刚刚因为过生气,白白放过了这个机,冷静下想一想,其实还挺划不的。
……既然骂他神经病似乎有效,就是说,要不要,再打电过去骂他一顿?
越泽的微信和电号码早经被冉暮秋拉黑了,冉暮秋手指放在“解除屏蔽”键上,犹豫了好半天,就见门口传两道叩门声。
他以为是送茶饮的阿姨,没有在意,稍扬起声音道:“放在外面就好。”
敲门声停住,但却没有远去的脚步声。
片刻,门被推开。
冉暮秋一愣,抬头看过去,就看见站在门边的蒋霄。
男人还穿着早上出门前的套礼服,一手搭在门框上,自上而下的盯着冉暮秋瞧,灰眸阴沉,身材高大,酒气熏天。
整个人气压极低。
冉暮秋还从没有见过主角攻这幅样,呆愣的跟他对视了半晌,想起什么,往下一看——
“!”
自己刚刚为了图方便,就只穿着一件小内裤,又抱着手机纠结了好久要不要打电骂越泽的题,就把穿裤的事忘了。
此刻,他两条腿都还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被刚交换过戒指的未婚夫看到了全部。
“我、我先穿一下裤!”
冉暮秋的耳朵红了个彻底,迅速的从地上弹起,跳到一旁的单人沙发旁,捡起裤套上。
套急,裤腰带都卡在圆润的小屁股上两秒,是被通红着耳根使劲扯上去的。
蒋霄的眼睛跟了他一路,视线不加掩饰的从后面落在他细白的小腿上,往上到精巧的膝弯,最后,在尤为明显的柔软部位上稍作停顿,一直到穿好裤的少年重新扭头过。
冉暮秋心跳砰砰快,觉眼下这个场面,简直可以排进这个小世界的丢脸榜第二名。
完蛋了,主角攻以前就说过自己笨,在肯定又是一脸促狭的在笑他!
冉暮秋都不敢回头跟他对视了。
结果好容易深吸几口气,转过脸去,却发男人神色冷沉,和方才刚进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丝毫没有缓和。
周身像笼罩着黑云。
冉暮秋怔了一下,方才的股尴尬立刻消散,取而代的,是一点隐约的不安。
“蒋霄哥哥?”冉暮秋小声的叫了他一句。
蒋霄没说。
他脸上有一副不知从何而的、显而易见的不悦表,对他说,明显有些不合适。
像他这种男人,习惯了高位,也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对他们说,要让人难以捉摸自己的绪很容易,但绝对不包括明显地表露出怒意。
重逢以后,冉暮秋唯一见过的他的些微不悦,好像也只有在他家里看见副画的时候。
而此刻,比起次,男人脸上的表难看到有过而无不及。
冉暮秋不清楚这怒意是不是冲着自己的,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无措的揪了一下翘起的一点睡衣衣摆,刚要说,就见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
男人领口规整的束着根同冉暮秋今早同色系的领带,上面夹着一枚特意过冉暮秋“合不合适”的领带夹,可此刻,却被攥在他掌心里,稍显粗暴的扯了下。
一下扔到一边。
领带散乱,衬衫领口也就乱七八糟的敞开,偏蒋霄气质又是天生的强势,如今这幅颓乱的装扮,竟然也并不影响他的压迫感。
只让冉暮秋觉害怕。
他悄咪咪的往后挪了一步,
少年穿着身一看就很软的棉睡衣,刚洗过澡的皮肤也软,脖颈处散发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于是,蒋霄他整个人捞过的时候,没怎么停顿的,第一口就舔了上去。
沿着方昱、越泽曾经亲过的轨迹,以比他们更直接和暴戾的力道,一口一口的啃咬。
他用的力气从第一刻起就有点大了,冉暮秋完全无法招架,腿软到一下就被扑倒在飘窗上,脑里一片空白。
事发生突然,冉暮秋不及思考,所以他也就没有发,蒋霄抱他的姿势,用的是几个小时前,跟越泽在车里时,同样的抱法。
唯一的,只是从车后座换成了房间飘窗。
男人身上醉意明显,酒气浓重,冉暮秋就也跟着有点儿晕。
在对方的唇齿移到他脸部,快要牙关撬开的前一瞬间,他才终于清醒,脸一扭,手忙脚乱的推着身上的男人:“蒋霄哥哥——”
下一瞬,小下巴就又被捏着扭了回。
“为什么叫哥哥。”男人拿食指在少年下巴上轻轻摩挲,单眼皮半垂着看他,里面有几分混沌的阴沉,“不该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