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断袖
张丞相一心只想坑死容昭。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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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长言一文钱分红都拿到, 能让容昭出事??
容昭可以名誉扫地,容昭可以倒霉, 但福禄庄得好好的, 他的分红得拿到!
容昭正在写信,闻言抬头,眉梢一挑:“哦?张丞相又出么招了?”
从福禄庄出现开始, 张府不止出过一次招, 上次崔家寿宴只是第一次,好在有张长言这个“孝子”通风报信,每次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张长言趴在柜子上,身体前倾, 一脸焦急:“我父亲准备借助三位皇子的手,来个借刀杀人。”
容昭微微顿笔, 声音从容:“他是想放出有皇子欲拉拢我的消息?”
张长言原本焦急的神情微怔, 有些茫:“你怎么道?”
容昭垂眸,笔下继续写着, 一边写一边淡淡道:“这难猜吗?我与四大亲王合作,你父亲不能再亲自手,自要借刀杀人。”
而能压住四大亲王的, 便只有当今三位皇子, 皇位候选人。
张丞相是中立派, 不可能直接与三位皇子合作, 那便只会放出消息, 借刀杀人。
张长言:“……”
他眉头一皱, 这容昭怎么这么聪明?衬得他有些……蠢?
张长言咳嗽一声, 粗声粗气:“你既都道,为么不着急?”
容昭:“我着急有用吗?”
她依旧头也不抬, 继续书写着,有股泰山压顶而不乱的沉稳气势。
张长言身体前倾,他个子本就高,两人虽隔着柜子,却也将脑袋凑得极近,他似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鼻翼了。
张长言歪头,跑题:“你身上怎这么香?”
容昭抬头,一双漆黑漂亮的凤看着他,中毫无情绪:“熏香,有,离我远点,你臭。”
张长言:“…………”
他立刻跳脚,身体后退,暴躁道:“老子哪臭了?明明是今刚换的衣服,只是出了些汗而已。我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容昭收回视线,毛笔沾了点墨水,继续写,口中声音无波无澜:“你若是不保我性命,我分你那四成红利,岂不是白给?你看看这是多少钱?”
她的另一只手摸过账本,丢过去。
张长言下意识接住。
那上面一笔笔账目,清晰记录着福禄轩的收入、开支与利润,这账目大概是一种新的记账方式,一目了。
张长言看到那数字,嘴角便克制不住上扬。
——这段时间的苦,总算白吃!
也不气刚刚容昭说自己“臭”,拿着账本屁颠屁颠挤到容昭旁边去,声音放轻:“容世子,你也不差钱,要不提前将红利分给我?”
容昭头也不抬:“着么急?”
张长言不想承认自己钱:“我这不是看钱不少了,想着先拿到一笔,看你是不是骗我。”
容昭:“我骗你做么?红利会按时给你。”
她幽幽道:“攒了这么久,这第一笔红利可不少,恭喜张兄了。”
张长言闻言,拿着账本笑了。
想到数目、想到这笔分红一到,自己的处境就能稍好些,想到或许今年便能回本,明年纯利润。
他大白牙全都露出来,笑得——像个傻缺。
容昭看了一,嫌弃地移开视线。
张长言也不气容昭拒绝提前分钱,他心翼翼放好账本,转身看向容昭,像是想到么,突疑惑:“你分我红利,难道是为了让我保你命?”
容昭:“当不是,但你却必须保我。”
张长言:“?”
他顿时冷笑:“我保你是想你多赚钱,但你要是死了,福禄轩照样有我四成红利,我不一定非得保你命。”
容昭抬头看向他,突笑了。
张长言被她笑得毛骨悚,皱紧眉头:“你干嘛?”
容昭声音轻轻:“张兄,我欠你福禄庄红利四成……对不对?”
她笑得意味深长:“我们之间是欠条,是我欠你,我要是死了,就人欠你福禄庄四成红利了。”
么是欠条?
那是借贷关系,欠债的是容昭,债主是张长言,但要是容昭死了,就有欠债之人了。
古代有完整的相关律法,容昭死了,有人得到福禄庄,那人认不认这“四成红利债务”,便难说。
欠条,欠条,多人或许不明白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不过,她会帮他们道。
张长言:“!!!”
他愣了好一会,猛地一拍桌子:“你坑我?”
容昭摇摇头,叹口气:“张兄,我怎会坑你?只要我活着,当不会欠债不,这红利,你一分都不会少。”
张长言顿时胀红了脸,抬手指着容昭,明显是气急。
容昭安慰:“张兄莫要气,福禄庄意好,只要到明年福禄庄在,你便能回本,往后都是赚的,赚那么些钱,赌一赌容昭命长,有不可呢?你说是不是。”
张长言咬牙切齿:“容昭,你可真是好算计!”
容昭云淡风轻:“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你拿四成红利,我总要有点保障,不是吗?”
张长言深深呼吸着,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的视线移到旁边账本上,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容昭的话错。
这事确实也不算亏,只要容昭多活两年,他便能赚不少钱,况且,为了福禄轩发展,他本就不想容昭早死。
张长言深吸一口气,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他再次上前:“所以你到底要如应对我父亲的算计?”
之前他怕容昭死,现在更怕容昭死。
“这也不算你父亲的算计。”容昭缓缓道,“我与四大亲王合作,三位皇子本就会有作,张丞相透不透露消息,结果都一样。”
容昭的笔蘸墨水,她的笔记与原主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凌厉,这点容屏倒觉得奇怪,只当她是为了更好伪装自己。
“给我磨墨。”容昭示意张长言。
张长言:“???”
他紧紧盯着容昭:“你指使我?”
容昭微笑:“福禄庄开销大,又要一批货,要理账,分红可能会更晚几天……”
张长言咬牙,拿墨条气狠狠用力磨。
磨着磨着,他问:“所以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应对三位皇子?”
容昭:“我也不道呀,这难办。”
张长言:“……”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难办的样子!
他磨得不耐烦:“你到底在干嘛?写么呢?”
容昭:“给三皇子写回信。”
张长言:“??”
他瞳孔一缩,瞪大睛:“三皇子?!你怎么和三皇子有联系?”
容昭:“他邀请我去赴宴。”
张长言倒吸一口冷气,他爹算计确实成功,可是又成功了,这位三皇子压根等张丞相放出消息,直接便来招揽!
果,京中看似平静的湖水下,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他忙追问:“那你怎么说?”
容昭:“自是容昭忙于福禄轩开张,等福禄轩开业后,容昭再邀请三皇子。”
张长言:“……”
倒是聪明。
容昭不能答应,答应了就是得罪另外两位,但是也不能拒绝,拒绝就是得罪三皇子裴钰。
这样又不答应又拒绝,确实是最好回答。
只是——
张长言撇撇嘴:“你这只是缓兵之计,待到福禄轩开张后,就必须给出一个答案,届时一样退两难。”
容昭笑笑:“这么担心我?”
张长言睛一瞪:“我这不是怕你死的太快,我的红利分到多少!”
他咬牙切齿,手上恨不得将墨当成容昭来磨。
容昭笑得越发灿烂:“是呀,所以你可要好好保我的命,若是你父亲再有么作,也请及时告诉我呀。”
张长言:“……”
他哼了一声:“我父亲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让我来验证。”
容昭笔微微一顿,随即笑容不变:“你父亲怀疑我是子?他莫不是老昏花,睛出了问题?”
张长言虽也这么觉得,但听容昭如此说,顿时就不高兴了,下意识反驳:“怎么就不可能?你长得比人好看,又矮,说你是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上下打量容昭,一副怀疑的架势。
容昭偏头,笑看他:“怎么?张三公子想要验证一二?那待容昭写完回信,宽衣解带,与张三公子抵足而眠,好好……验证,如?”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她的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一双凤微微眯,上下打量张长言,那神,似乎能扒了张长言。
如?
不如!
张三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自己。
他对上容昭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再想想么宽衣解带、抵足而眠……莫名脸颊发烫,耳根通红。
他恼羞成怒:“你你你——你住口!本公子喜欢娘子,你莫要用这种神看我!呸,谁要与你宽衣解带、抵足而眠?不要脸!”
说完,他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离开。
出门,张长言对身边玉竹咬牙切齿:“这容昭莫不是个断袖?以后你可要帮你家公子留意着,免得被占了便宜!”
玉竹:“?”
他去,不道发了么,也不太听得懂公子在说么。
但是……
想想容世子的脸,再看看他家虽长得不错、却远不如容世子的三公子,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张长言在骂骂咧咧:“这能是子?容昭要是的,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爹真是老昏花,竟让试探!”
这样的流氓言语,能是子?
张长言已经离开,他有注意到,在容昭刚刚那样说话时,石头已经无无觉到他们旁边,但凡张长言真要解容昭衣服,石头会立刻打晕他。
好在有惊无险。
石头长出一口气,却又快皱眉,神担忧:“世子,接下来要怎么做?张丞相竟未打消怀疑,有三位皇子……”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容昭的处境让石头担忧。
石头不是个多嘴之人,这次难得询问。
容昭将信装来,声音平静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推到福禄轩开业之后,福禄轩办好,让人看到其中巨大利益,我才能与三位皇子好好谈谈。”
至于谈么,容昭已经想好。
而张丞相的怀疑……只要有张三存在,他就不能确定,只要他不确定,就不会轻易做么。
再给她些时间,张丞相想做么也做不了。
时间,只需要时间。
容昭深吸一口气,将信封交给石头:“让人送去三皇子府上,态度恭敬些。”
“是。”石头领命,恭敬告退。
-
福禄轩开张便已经有不的静。
容昭从来就不是个低调的人,再加之五王合开、十六万两这些噱头,有关福禄轩的消息,每都有人热议。
——容世子花三万两买了南门大街三家挨着的铺面,改建福禄轩!
南门大街是大雁朝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这面铺子本来就贵,一家铺子抵得上两个宅子,容昭买的是挨着的三个大铺子,价格更是天价。
中间原是一家二层酒楼,意不善,早早就想盘出去,容昭买得顺利。
左右两家铺子稍,一家是卖胭脂的,一家是卖布匹的,卖胭脂那家意不错,容昭是以铺面价值的近两倍才拿到。
那家人拿着钱,高高兴兴换个地方继续去卖胭脂。
至于卖布匹的那家,那是属于乐亲王的产业,为了再凑两万两,乐亲王府本就捉襟见肘,容昭要出钱买铺子,市场价再加一成,乐亲王府自也高高兴兴卖了。
一笔笔钱砸下去,所有人都想看那福禄轩到底被建成么样子,可偏偏那容世子竟用粗麻布将铺子围了来,围得高高的,让人看不见面是场景。
那些围来的粗布是乐亲王府库房积压产物,原来的掌柜贪污,以便宜价格买了些瑕疵粗布,在京中卖不出去,便堆积在库房,乐亲王白送给了容昭。
导致现在所有人都不道面是么样子。
这样的神秘感从未有过,十分新奇,反而引得京中热议。
“到底要建成么样子啊?”
“啧啧,真是好大的地盘。”
“面上百干活的人,想来是要赶工。”
“四万两,也不道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
也有京中权贵酸溜溜道:“花得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才这么大手笔!”
——福禄轩招跑堂,被录用月银二两!
刷刷刷,京中无数百姓涌向招聘点,疯狂报名。
“我我我!我是多年店二,会干活!”
“管事的,看看我,我适合跑堂。”
“我跑一天也不会累。”
“看我看我!”
……
——容世子斥巨资定制一批福禄轩专用瓷器!
“嘶,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不愧是有钱的容世子,也不道定制的瓷器好不好看?”
“连瓷器都是定制,我真是期待福禄轩。”
……
——容世子之前招的那批匠人了粗布面,带着一车车东西,叮叮当当,也不道在做么。
——容世子……
……
关于容昭与福禄轩的消息,每都变着花样在京中流传。
这静与之前悬赏十万两相比,也差不离。
京中“安庆王世子”这股风刮了三个月在继续,俨有继续刮下去的架势,越演越烈。
某家酒楼。
一群年轻郎君凑在一,皆是面色不虞。
“那容昭当真是好无礼,今让他来赴宴,竟是直接拒绝!”有位公子摇着扇子,一脸不高兴。
有人嘲讽一笑:“看京中流言吗?容世子可忙着大事,哪会搭理我们。”
也有人好奇:“张三公子呢?以前总爱凑热闹,近为也不参加任宴?”
“张三公子那样的性子,来不来都一样。”
“你们不道啊?那张三公子近都爱跟着容世子。”
“啊?为?”
“谁道呢?容世子看着像是个冷傲的,不将我们放在,想到与那张三公子关系倒是不错。”
“真是猖狂,宁与张三公子一道,也不愿赴我们宴。”
“裴世子、裴二公子,那容昭莫不是也不将你们放在心上?”
有人便把话题引到裴关山与裴承诀身上。
作为京城双杰,愉亲王府世子裴关山与荣亲王府二公子裴承诀一向是人群焦点,也是京中热门郎君。
可容昭横空出世,平等地抢了京中全部关注度!
裴关山如今再也办法像当初一样,不将容昭放在心上。
他缓缓端茶盏,声音淡淡:“近我父入宫,当今又提到了容世子,称其能用这种方式‘债’,实在是有些聪慧胆识。”
霎时间,现场安静下来。
又是当今的夸赞……
这容昭究竟凭么?!
不得不说,在场的人又酸了,酸极了。
这才多久,当今夸了两次,京中每热议,简直是话题焦点人物,在这个时代,容昭有这样的声名与热度,甚至可以直接出仕了!
有人问:“裴世子、裴二公子,我们就这样看着他扬名吗?如今京中人人都道容世子,谁记得我们?我母亲说,好些有郎的世家都在打听容世子……”
“是呀,我们在京中混时,他不道在哪喝药,现在怎能后来居上,不将我们放在?”
裴承诀轻笑一声:“我们又能做么?我父亲与愉亲王如今都等着那福禄轩开张,可容不得添乱。”
有人低声道:“两位王爷怎的被那容昭哄了去,竟投如此多钱,着容昭挥霍……”
“可不是,酒楼而已,便是赚钱又能赚多少?”
“王爷们定是被那容昭哄了!”
……
也是裴承诀和裴关山在这,否则这些人肯定骂四大亲王太蠢。
裴承诀与裴关山对视一,这对京城双杰一向看对方不太顺,难得因为容昭,两人出现在同一处,且相对和谐。
作为荣亲王、愉亲王亲子,他们当道“连锁酒楼”的事情,可他们父亲吹得太狠,两人都不太相信容昭能做到。
看到好处就撒了那么多钱去,两人都不赞同。
可钱都给了容昭,当子的也拿不回来。
裴承诀轻声道:“我倒是对那容昭有了兴趣。”
裴关山扯了扯嘴角,冷笑:“且看他这福禄轩能不能办好,若是赚不到多少钱,恐怕父亲与王叔都要发火。”
那么多钱砸去,效果要是不理想,四大亲王能把容昭吞活剥。
裴承诀:“且等着看那福禄轩到底如吧。”
他端茶盏不再说话。
裴关山听着周围的静,这些人嫉妒容昭博取了京中关注度,可他们聚在一,开口闭口,同样是容昭。
容昭,容昭。
这个名字当真是如雷贯耳。
也不道到底要热议多久……
-
被所有人议论的中心人物容昭,这段时间全部注意力都在福禄轩上面。
张长言自从在张丞相那过了明路后,整屁颠屁颠跟着她。
此时他满脸震惊:“你推了京中世家公子宴会,竟是为了这?”
容昭手上拿着一摞纸,上面是掌柜们的答卷,福禄轩给二都有二两月银,更别说掌柜,也因此,前来“应聘”的掌柜非常多。
谢洪已经筛掉多数人,剩下不到十人,让容昭选择。
而容昭只是出了两道题让他们回答,此时她看的便是他们的答卷。
闻言,容昭头也不抬:“掌柜是一家酒楼的关键,我当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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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言是不理解,掰着手指头,“我给你数数……你这段时间拒绝了皇子邀约,拒绝了世家公子邀约,甚至连四大亲王你都怎么搭理,你到底要做么?”
容昭:“办酒楼。”
皇子们要等酒楼结束后处理。
世家公子的聚会意义,她暂时不需要拉投资。
四大亲王找她就是心疼钱,只要酒楼办好,他们便不会再叨叨。
所以下最要的是酒楼。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张,每一天每一分都有多事情要做。
福禄庄只是第一炮,福禄轩同样十分要。
她道京中多人等着看她出丑,她却要给他们所有人留下一个固定印象——她容昭想做的事情,无论多么离谱,都会成功。
张长言已经习惯她这种态度,撇撇嘴:“你就躲吧,这酒楼要是办不好,你也就完了。就算办好,之后你也躲不掉。”
他真是想到,容昭宁愿看这些掌柜的答卷,也不愿去世家公子们的聚会,据说今裴承诀和裴关山都去了,算是难得齐聚的场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长言不喜欢那两人,用从容昭这学到的词来说,那两人“太装逼”,他才不想往他们跟前凑。
所以他来看看容昭到底忙么才不去。
万万想到——就这?
容昭理他,只管看手上的答卷。
“这有么好看的?”张长言撇撇嘴,随手拿一张答卷。
容昭提出的两个问题简单——
第一,如果四大亲王在福禄轩用膳,你们会如接待?
第二,福禄轩若是订满了座,这时有达官贵人想订,当如?
他手上这份答卷大概是掌柜太谨慎,中规中矩,第一个问题回答【自是态度恭敬,四大亲王是福禄轩老板之一,不能得罪】,第二个问题回答【退掉一桌,尽量为贵人们安排】。
张长言作为一个“贵人”,是满意这位掌柜。
贵人就是贵人,四大亲王也都是福禄轩“股东”,自是该有些特殊待遇的。
旁边,容站正看着另一份,点了点头:“这位掌柜不错。”
张长言看过去,是一位姓许的掌柜回答,这人的回答确实要多几分心思。
第一个问题他回答:【自是世子让如接待,便如接待。】
第二个问题他回答:【联系预订的客人,他们当中定有人想要卖达官贵人们一个面子,若是人愿意让,说明贵人身份不够,那老朽也无可奈。】
张长言撇嘴:“这倒是会拍马屁。”
容昭:“这叫审时度势。”
这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掌柜,既能处理问题,又能摸清她的喜好。
她将许掌柜的回答单独放在旁边,拿下一张。
张长言视线一扫,顿时乐了:“不是已经选过一轮吗?怎么有这种回答?这人能当掌柜啊?”
这位掌柜姓古,两个问题的回答是——
【该怎么接待便怎么接待,都是客人,当与其他人无异。】
【不如,排队。】
回答硬而冷漠,似乎能看到一个冥顽不灵的老石头杵在那,一板一,让人心不悦。
张长言神嘲讽:“当真以为京中贵人们都脾气,我若是遇到这种掌柜,拖出去打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