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
, 看着上面用“中国”二字标注大清,瞳孔震颤, 心中发酸,有一种
无
康熙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奇怪,
你的样子,为这条约是你签订的?”
佟安宁闻言,平复心情,想要康熙一眼,
确实忙的很,重新换了一副笑脸,
, 扶着康熙坐下
,
, “皇上表哥, 您坐!”
梁九功一看, 默默后退,
“你这样让朕心里发虚!这个条约就让你这开心?”康熙含笑问。
佟安宁闻言, 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皇上表哥, 你可知, 你这个条约的签订,算是在国际上确立了大清主权的完整, 而且现在大清将黑龙江整个区域掌控在手里,您知吗?大清现下可是界上绝无仅有的, 有三条完整界级大河,长江、黄河、黑龙江, 界上任何国家和地区都比不上的。”
“哦?真的吗?”康熙嘴上问着,眉角和嘴角却飞扬,满脸都是得意的笑。
虽然佟安宁有时会惹他生气,但是她夸人的时候,也能夸到点子上,而且他也能看出,佟安宁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梁九功默默记在心头。
“那是必须的,而且现在大清的疆域是历代王朝最大的,这些都是您的功劳。”佟安宁继续。
“您幼年登基,擒鳌拜……呃,弄错了,鳌拜不是你擒的,是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将四大辅臣收归旗下,平三藩、□□,整吏治,除奸臣,现在又有了《尼布楚条约》,凭借这些,您就是千古一帝,一定要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哦!”佟安宁抬手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做鼓励,瞥到梁九功快瞪出来的眼珠子,连忙收回动,给他整理衣袖。
梁九功:……
然有文化的人就是会夸,他就是想破脑子,估计也只能两手喊“皇上英明神武,千古第一!”
康熙此时笑的眼尾都是细纹,每细纹中都溢满了欢喜,异样的愉悦仿佛海浪一般冲向他,眸子熠熠生辉,专注地注视佟安宁。
他一直知,佟安宁有一双特别干净的眼睛,像一面镜子,能照射他最真实的情绪,也能映射出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人一旦夸人的时候,会让人由衷感到兴。
“说的这好听,想要朕赏你?”康熙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虽说帝王要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这些东西似乎在佟安宁面前不管用。
佟安宁一听,先是愣了一下。
怪不得那人喜欢拍马屁,嘴皮子动几下,就能得到赏赐,这种不费力的活,大家当然抢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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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既然您这样说了,就想想,嗯,这样,最近看您的内帑又丰厚了不少,不如让挑几件陪葬品。”佟安宁凑近。
“几件?”康熙挑了挑眉。
他可不信,都朝他的内帑挑了,怕不是只给他留下几件。
“很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损失太。”佟安宁笑。
“你真不客气。”康熙嘴角微抽,伸出一个手掌,“只有这个数,了,朕找你算账!”
佟安宁:……
怎年纪越大,越小气。
“好了,五个就五个,绝不拿!”佟安宁叹气,“嘴皮子都快磨干了,也才五个,然钱难赚。”
康熙:……
旁人这样说没问题,她佟安宁如再这样说,要别人怎活。
……
佟安宁从乾清宫出来后,直接了康熙的内帑库房挑选东西了。
负责管理内帑的总管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哭了起来。
佟安宁安慰:“你放心,这东西给本宫,也是随地下,到时候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偷了。”
总管太监哽咽:“可是东西已经不是皇上的了!贵妃娘娘,奴才求您了,待会,您就手下留情吧。”
“那不行!”佟安宁立马翻脸!
“呜呜……贵妃娘娘,你这样让奴才难做啊!”总管太监又哭出来了。
佟安宁不理他,大摇大摆地走库房,在里面逛了小半个时辰,每点一个,总管太监的脸色就一分,到了后面,泪水都止不住了。
佟安宁也只是逛了一小半,因为康熙的库房太了。
本着循序渐,佟安宁挑够了数后,就离开了。
总管太监亦步亦趋地跟着佟安宁离开,“贵妃娘娘,下次您只需要,使唤奴才一声就好,不用您累着。”
他就怕佟安宁看上了哪样,冲着皇上撒一下娇,皇上耳根子软,就将东西给她了。
佟安宁闻言,笑盈盈:“那可不行,本宫要亲自体验一下寻宝的乐趣。”
总管太监脸色瞬间仿佛黄连一样苦了。
……
这段时间朝堂不止喜事不断,紫禁城也可谓是喜事连连,年初的时候,钟粹宫的宜嫔生下了九阿哥,取名胤禟,然后宁妃生下了十阿哥,取名胤?,钮枯禄氏终于有了自己的阿哥,宁妃为了生下十阿哥,糟了老大的罪,太医建议做双月子。
同时翊坤宫的德贵人乌雅氏也生下了十一阿哥,取名胤禌,德贵人这下名下有了两名阿哥,许人猜测她这次会直接升嫔位,这样的话,六个嫔位也就占满了。
除了十一阿哥,其他九阿哥和十阿哥子都十分健康。
太皇太后整日笑容不断,大家请安时,都慈眉善目。
……
《尼布楚条约》的签订算是清朝为主权国家和国际上第一次正式接轨,同时也暴露了短板,就是缺少专业的外交翻译人才,现在每年都有不少西洋人来到大清,和外面的交流不可避免。
所康熙命礼培养一批专业的外交翻译人员,用来处理外交事务,及和外国人交流。
同时外国人的行动设限,一些重要地方严禁外国人参观,郑重警告西洋人,如再有异动,就将所有西洋人都赶出大清。
佟安宁看着有些不,担心康熙因为此事外国人越来越提防,最后来个闭关锁国,那就玩大发了。
虽然她知于现在的康熙来说,大清统治的稳定比所事情都重要。
但是稳得了一时,稳不了一辈子,因为闭关锁国,让中国错过了界发展的大浪潮,她怎也不会允许。
后两次鸦片战争,就是英国人为了破坏闭关锁国的国策。
现在大清的外贸易和航海事业在萌芽阶段,脆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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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佟安宁又不能直的说出来,如给康熙提了醒,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
康熙觉得这段时间佟安宁有些奇怪,往乾清宫来的格外勤,既不是和他谈心,也不是聊胤祚、茉雅奇他们,而是请他算账,让他帮忙看账本,看她赚了少钱,看旁人赚了少钱。
康熙沉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怀疑佟安宁是故意来他面前炫耀了,可是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似乎不像。
佟安宁指着她从莫尔根那里拿到的出海贸易数额,“皇上表哥,现在海外是一片大争之,如咱们躺平,就是他们现成的肥羊,有句话说得好,邻居囤粮,囤枪,邻居就是粮仓,你觉得呢!”
“你这话是何意?”康熙眼尾微挑,眼神意味深长。
佟安宁一把将纸拍在桌子上,举起拳头,“咱们要努力,不能被那些外国人追上,那群人可不会和你讲究大国风范,看看他们那些海外殖民地,就知他们的品性,如咱们落后,最后只能成为他们大刀下的羔羊,成为那群外国人的奴隶!”
“胡闹!”这下康熙真的发怒了,愤怒的声音响彻乾清宫。
佟安宁也被吓得心中颤了一下。
殿内的宫人被吓得浑一抖,连忙跪下。
梁九功缩着脑袋劝:“皇上,佟主子不是这个意,您不要生气。”
康熙脸色黑的好像墨汁,眸光凌冽,负手而立,居临下地俯视佟安宁,“佟安宁!你知错了吗?”
佟安宁微微垂头,眼珠子直转,悄悄抬头瞥到康熙如鹰一般凶戾的眼神,那眼神似冰一般冷,又似鹰爪一样利,下一秒仿佛能将人抓出血。
佟安宁嘴角勉强扯上的弧度快垂到地上,余光瞥到梁九功向她求饶的眼神,佟安宁知梁九功是让她屈服。
可是她……
“……皇上……臣妾不知有何错!”佟安宁抬头,面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梁九功顿时闭眼,有些不忍直视。
佟主子啊!
您是要气死皇上!气死奴才啊!
往常您不是挺聪明的,怎今就倔起来了!
“佟安宁!”康熙额头青筋猛跳,再次大声警告,“朕是皇帝!国家大事朕自有决断,你要清楚自己的份!”
他□□大国,富有四海,一群海外蛮夷妄图统治霸凌大清,简直可笑,虽说那些西洋人的一些科学知识确实让人惊叹,但是也不能一味的抬他们。
佟安宁抿直了嘴角,平静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梁九功在一旁急的直冒冷汗。
“皇上……”梁九功迟疑地喊了一一声。
“下!”康熙立马黑着脸,“为奴才,一点脸色都没有,看你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有罪!”梁九功连忙跪下请罪。
佟安宁垂眸看着梁九功,嘴角微斜,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皇上不用这样拐弯抹角,臣妾不聋。既然这样,臣妾就不在这里碍您的眼了。”
一口一个奴才,再这样下,几百年后,一半都被人奴役。
“胤祚、茉雅奇肯定想了,臣妾告退!”佟安宁屈给康熙行了一礼,不等康熙反应,转就走了。
梁九功倒吸一口气,惊慌喊:“佟主子,您别走啊!”
您将皇上快气昏了头,就丢下烂摊子走了,奴才等人可怎办。
佟安宁装没听见,出了乾清宫,佟安宁听到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脚步一顿,直接走了。
回宫的路上,珍珠有些担心:“娘娘,奴婢看皇上这次被气的狠了!”
“气狠了才能记在心里,也生气啊!”佟安宁靠在步舆上,单手撑着下巴,眉眼藏着疲惫,叹气:“算了,生气又能怎样,反正是不哄他!”
珍珠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佟安宁看向一旁的佟嬷嬷,“看嬷嬷的样子,嬷嬷好像不怎担心?”
“娘娘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皇上生气只是一会儿,不会真怨上您的。”佟嬷嬷温声安慰。
“可惜他有很更的要求,有时想着,干这事干,自就难保,在宫廷,吃吃喝喝,养养孩子也行,反正给他们留了不少东西,未来只要不为虎伥,为非歹,好像也不错……”佟安宁越说声音越低,感觉心中一口气哽在心口喘不过来,抬眸瞅着两旁的宫墙,阳光照耀下,刺眼地仿佛渗出了血。
佟安宁的意识忽然回到很久前,她才来这里的时候,自己整郁闷,不知这辈子能活久,谁曾想断断续续,靠着一格电,续了这久的命。
佟嬷嬷察觉她脸色不,连忙:“娘娘?”
佟安宁眉间蹙起,看着头顶的太阳,轻声:“嬷嬷,你知吗?有些事,因为知,知自己能改变,如不做,来这一,有意义……皇帝这些……”时代的洪流连神都挡不住,何况是一个皇帝。
话没有说完,佟安宁眼前一黑,直接歪在了一旁。
“娘娘!”
“主子!”
“快喊太医!”
……
前行的步舆队伍慌张停下,佟嬷嬷扶起佟安宁,小心摸了摸她的颈、额头,试探了脉搏。
珍珠急的哭了出来,“嬷嬷,娘娘怎样?”
“别吭声,不要影响嬷嬷。”夏竹连忙。
佟嬷嬷摇了摇头,“叫太医。”
小夏子急:“嬷嬷,需要通知皇上!”
“是不用了,娘娘才和皇上吵过架,娘娘的子也许没有大事。”佟嬷嬷叹气。
其他人连忙点了点头。
……
太医院很快派了太医前往承乾宫诊治。
佟安宁躺在凉榻上,脸色苍,胤祚、茉雅奇扒在床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担心额娘变成蝴蝶飞走了。
太医撤回搭在佟安宁腕上的手,眉心能夹死苍蝇,“贵妃阳虚气衰,邪热闭遏,需要慢慢调养,不可心急。这是发生了事情,居然急出事了。”
秋嬷嬷紧张:“太医,家贵妃时候能醒?”
“这……”那太医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佟安宁,“这个不肯定,等会儿下官给贵妃施针,也许能唤醒贵妃,如唤不醒,下官再想其他法子。”
茉雅奇眼泪汪汪,“额娘怎不起来陪玩!”
旁边的胤祚扯了扯她的腮帮,“笨蛋茉雅奇,额娘生病了,咱们要乖乖!”
“哼!笨蛋哥哥,等额娘醒了,要告诉她你欺负人。”茉雅奇气鼓鼓。
“好了,好了!阿哥,格格,娘娘要休息,奴婢带你们下,咱们不要打扰贵妃娘娘了!”秋嬷嬷软声哄。
茉雅奇眼巴巴地看着佟安宁,“等一会儿,额娘能陪玩吗?”
“这……嗯,贵妃娘娘睡醒了,就能陪格格玩了。”秋嬷嬷和蔼。
“大人最讨厌了,就会哄小孩子。”茉雅奇立马拉着脸。
嬷嬷别为她不懂,额娘明明生病了,又要喝苦苦的药。
“哼!知他们哄你,你信,茉雅奇大笨蛋!”胤祚掐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是大大笨蛋!你比大!”茉雅奇噘嘴不满。
秋嬷嬷担心两人吵到佟安宁,将两人哄了出。
……
听说承乾宫贵妃和康熙吵架了,后宫顿时沸腾起来。
据说自从两人吵架后,皇上整黑着脸,也不承乾宫看龙凤胎了,承乾宫也十分安静,只看见太医时不时出。
有宫妃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打扮地花枝招展地了乾清宫,被皇上黑着脸赶了出来。
听说皇上脸黑的都能渗出墨了,仿佛要吃人似的。
而靠近的宫妃也喜提半个月的禁闭。
至于在此期间,康熙不仅不承乾宫,连后宫都不。
要知六月二十号是九阿哥胤禟的百日宴,康熙都只是让梁九功送了礼物。
当时宜嫔的脸黑的和锅底没有区别,要强颜欢笑招待众人。
因为这些,后宫的氛围就更不好了。
众人仰长叹,皇上和贵妃吵架,为会波及她们。
夜晚,乾清宫静谧的吓人,幽深的宫殿中,宫人如柱子一般站在角落里,不敢动,连影子都收敛了。
不知是不是殿内的冰太了,大家感觉浑发冷。
唉!这种低气压已经持续两了。
苍啊!有谁来救救他们!
康熙拿着朱笔盯着面前的奏折,眉梢紧锁。
简直无法无了,福建官员任意加收海税,沿海居民怨声载,开了海禁才少日子,就这样猖狂,真当他是瞎子吗?
康熙原想好好收拾那群官员,最终攥了攥笔,是命令福建税务户郎中参与其中的官员严加申斥,不得再犯,若是再犯,定不饶恕。
写完后,康熙放下笔,再次看了看奏折上的朱批,自嘲一笑。
若是佟安宁看到了,最低也是鼓动他将这些官员给撤职。
为帝王要恩威并施,不能一味的强硬。
梁九功看了看墙角的坐地钟,小声喊:“皇上,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康熙眉眼微抬,瞟了他一眼,“朕知。”
“……皇上,你就是和佟主子置气,也不能忘了休息。”梁九功再次。
“谁说朕和贵妃生气了。”康熙立马冷着脸。
梁九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说不是,一说起佟主子,一戳就炸。
……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梳洗完毕,正要休息,想起的事情,随口问:“贵妃和皇上现在怎样?”
这两佟安宁都没有来请安,据说是生病了,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相互都生着气呢。”苏麻喇姑扶着她上了床。
“今宜嫔跑到哀家宫里哭了一阵,看来真是恼了。” 太皇太后轻笑。
苏麻喇姑给她脱了鞋,轻声:“听说皇上因为朝政忙碌,没有顾得上参加九阿哥的百日宴,宜嫔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
“好了,你不要为皇上说话了,了,你知不知他们两个因为吵架?”太皇太后问。
于这两人吵架的原因,事情的真实缘由并没有透出来,大家也只是猜测。
各种说法都有,有说佟安宁吃醋的,也有说因为立储这件事,有的觉得是佟安宁惹恼了皇帝,就要被打入冷宫了,或说佟安宁做了不可饶恕的坏事被皇上知了……
“奴婢也不知,如您想知,要不宣梁九功过来问一下。”苏麻喇姑建议。
“不用了,哀家只是安心皇上因为冲动有了遗憾。”太皇太后叹气,“这算是两人这些年吵得最狠的一次吧。”
苏麻喇姑:“看您说的,贵妃和皇上从小的感情,奴婢想不出,他们会因为事而断开,不过是闹闹脾气,这样才正常。过两,皇上带贵妃木兰围场散心,两人就能和好了。”
“也是!”太皇太后缓缓点头,躺在了床上。
苏麻喇姑给她盖上薄被,解下纱帐,将室内的灯吹灭。
……
在佟安宁昏迷的第三下午,佟嬷嬷了承乾宫。
梁九功见到她来,面色一喜。
有救了!
再不来,他们就要冻死了。
梁九功狗腿地凑上,“佟嬷嬷,是贵妃让您来的,皇上可一直等着您呢!”
佟嬷嬷抿了抿嘴,冲着梁九功行了半礼,“梁公公,奴婢请求见皇上一面。”
“嬷嬷,您这样可折煞奴才了!”梁九功连忙避让,“到底发生事情了?”
佟嬷嬷低声:“贵妃已经昏迷两了!”
“轰——”
一声惊雷在梁九功头顶炸开。
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日子没法过了!”
梁九功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告诉皇上。
康熙见他这样子,顿时皱起了眉,沉声:“梁九功,你想挨板子吗?”
梁九功一把跪下,苦着脸,“皇上,佟嬷嬷在外面,说……说贵妃昏迷两了!”
说完,梁九功将头抵着地板,不敢看康熙。
康熙瞳孔一颤,目眦尽裂,失声:“怎回事!回时不是好好的,怎没人告诉朕!佟嬷嬷,快让她来!”
佟嬷嬷殿,恭敬地朝康熙行了一礼。
康熙看着这位从小伺候额娘的老嬷嬷,忍住了内心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嬷嬷,到底怎回事?”
佟嬷嬷眸中带着悲伤:“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在前回宫的路上就昏迷了,奴婢为很快就好,加上贵妃和您之间有气,所暂时没有说。”
康熙紧紧地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破绽,最终闭眸再次长吸一口气,“摆驾承乾宫!”
梁九功一听,连忙声:“摆驾承乾宫!”
面上虽然恭敬,心里已经快哭死了,只能暗自祈祷佟主子无事,也许是和皇上置气,吓唬皇上的,否则……
……
到了乾清宫,康熙看到佟安宁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胤祚和茉雅奇乖乖地坐在地上玩玩具。
看到康熙来了,连忙爬起来。
茉雅奇一把保住康熙的大腿,欢喜:“皇阿玛,你也来陪额娘吗?”
胤祚扯着他的袍子,不满:“额娘睡了好久,你怎才来!”
康熙俯,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声音一下子堵在嗓子口,看着孩子真无邪的脸,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啊!他怎才来!
这些日子过得太顺,让他忘记了,佟安宁的子一向不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