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一直
人相斗, 他们家尽力苟就可,为底气还是
比不上索额图、珠。
毕竟索
大士, 而佟国维现今还没有挤进去呢。
清朝并无首辅一说,而是沿用了朝的内阁制,但是没有前朝的内阁名,
相比。
,内阁大士的品级都是正一品,名称不一样,其中,中和殿大士
地位最高,算是实际意义上的首辅,而后保和殿大
、武英殿
大士、文渊阁大士
按理说, 这六位大士都可称为“相”, 所有不少人称呼索额图“索相”, 珠“相”, 没有错。
索额图是保和殿大士, 珠则是武英殿大士,原先的保和殿大士去世, 所索额图在排位上算是压珠一头,算是实际意义上的首辅。
实际上, 佟国维让人对珠发起弹劾, 是为察觉到了圣意,知道康熙不满珠, 摸准了康熙的脉门,珠权倾朝野这些, 势力盘根错节,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 否则根底蒂固,影响朝堂的健康发展 (平衡)。
……
康熙那边,康熙正在批改近两天的折子。
室内一片静谧,康熙手中的狼毫忽而一滞,威严的声音在梁九功耳边响起,“瑞答应那边如?”
梁九功从角落里走出来,恭敬道:“启禀皇上,瑞答应看到蛇时,大惊失色,似乎十分怕蛇!”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静静地射进屋内,在地板上留下狰狞的爪印。
“真的吗?”康熙漫不经心道。
梁九功:“……手下人说,担心伤到瑞答应,所用的是无毒蛇。”
如果是有毒的,控不住分寸,伤到了人,他吃不了兜走。
康熙:“梁九功,你觉得前天在七星湖时,她真的被蛇吓到了吗?”
“这……奴不好说,当时人多,奴的注意力在您和六阿哥、八格格身上,一时没注意。”梁九功低头愧疚道。
这是他失责,得亏六阿哥没,否则当天伺候的奴,包括他都要出。
“瑞答应宫后,让赵昌看紧。”康熙吩咐道。
梁九功:“是,奴遵命!”
之前宜妃过来,向皇上禀告,说是她手下的一个太监告诉她,曾经在御花园看到瑞答应踩死一条蛇,皇上听到后,就吩咐他干了一些。
只能说,瑞答应这次彻底翻身无望了!
梁九功脑中思绪纷飞,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到院中传来孩童的清脆稚声。
“皇阿玛!”
“皇阿玛!茉雅奇来看你了!”
梁九功立马精神了。
呃……六阿哥、八格格来了,听手下宫人说,这两天六阿哥、八格格整天缠佟主子,好像小尾巴一样,居然有时间来找皇上了。
康熙听到声音,将狼毫笔放到笔架上,嘴角微微勾起,负手而立,目光柔和地看门口。
胤祚、茉雅奇灵活地跳过门槛,来到行宫右侧殿,看到康熙,给他行了一个粗糙的礼,“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你们今天怎有闲空来看朕了?”康熙走到两人面前。
茉雅奇侧身看了看案桌上的奏折,晃脑袋道:“我和哥哥来监督皇阿玛干活!额娘说,皇阿玛干活如果没人看,会伤心掉头发,变成郭罗玛法那样,丑丑的!”
胤祚头:“是的,皇阿玛,你要认真干活,否则我们就告诉乌库玛嬷你偷懒!”
“……”康熙嘴角微微抽搐,想知道除了佟安宁,没人敢这样调侃他。
掉头发这,一般思绪焦虑,或者忙碌失眠的时候有。
从来没听说过,关心人要进度监督别人干活的,是怕他累的不够狠吗?
“你们被安宁赶出来了!是不是烦你们额娘了?”康熙语气肯定道。
茉雅奇眨巴眨巴眼睛,“没有,我是关心皇阿玛!”
“皇阿玛,额娘最爱我们了,你再这样,胤祚就生气了!”胤祚插腰,鼓腮帮道。
康熙:……
茉雅奇见他不说话,不客气地跑到御案前,垫脚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皇阿玛还有这多功课没做完!还天天教训三哥哥、四哥哥他们。”
“朕这是政务!不是功课。”康熙上前将茉雅奇抱起来,随手拿了一个请安的折子,闽浙总督总督给他上的请安折子,汇报了一下泉州地区下了雨,康熙就写了“知道了”三个字。
实际上好多奏折并没有那严肃,大家多半是没找,说什的都有,康熙为了和这些封疆大吏联系感情,会尽量复,只不过时间久了,对于一些追捧和请安折子,他麻木了,毕竟大清那多折子,都需要他过目,如果一个个用心复,他要累死,大多都是“知道了”或者“朕安”、“已阅”……
尤其一些官员实在太恼人,整天说些废话,他还不得不应付。
茉雅奇一眼就看到了康熙的御笔朱批“知道了”三个字,顿时兴奋地拍康熙的胳膊,“我认识,这是‘知道了’,原来皇阿玛的功课是这样的啊!比大哥哥、二哥哥他们简单!”
康熙了她的脑袋,“简单?这一折子字,你认识几个?”
“我又不做功课,皇阿玛,你快做功课吧!”茉雅奇蛄蛹身子,想要下去。
“调皮鬼!”康熙将人放下,“朕这是宫务,可不是功课,安宁让你们来,就为了监督朕干活?”
“是啊!皇阿玛,我和哥哥在一旁照顾你,你要喝茶吗?额娘给我们带了乌梅汤和葡萄汁!”茉雅奇眼含询问。
“……”康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目光落到角落里拎食盒的太监身上,然后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机灵鬼!
为了独吞乌梅汤和葡萄汁,直接将他撇下了。
胤祚一听,连忙上前捂住茉雅奇的嘴巴,小声道:“你说出来干什,让皇阿玛知道了,咱们就只能给他了。”
茉雅奇立马惊慌地捂住嘴,正好按在胤祚的小手上。
坏!她忘了。
康熙居高临下地看两个孩子,眸光满是戏谑,一下子将胤祚、茉雅奇面前的光给挡住了,“茉雅奇、胤祚,你们的孝心朕就收下了。”
梁九功示意宫人将食盒拿过来。
茉雅奇眼巴巴地看食盒离开,噘嘴,“皇阿玛,额娘说,让我们和你分享的!”
佟嬷嬷做的独家秘制乌梅汤和葡萄汁最好喝了,无是御膳房,还是慈宁宫、寿康宫小厨房都比不上。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她:“可是刚某人不想和朕分享 !”
茉雅奇:……
胤祚叹了一口气。
笨蛋妹妹啊!
……
胤祚、茉雅奇垂头丧气地到佟安宁的行宫。
茉雅奇一把扑到佟安宁的怀里,小声地控诉康熙的“恶行”。
胤祚同样失落道:“额娘,皇阿玛太奸诈了!”
“嗯嗯!确实过分!”佟安宁忍笑道。
佟嬷嬷从冰鉴里端出两碗冰酪,和蔼道:“格格、阿哥,这是娘娘给你们留的。”
茉雅奇看到冰酪,水汪汪的眼睛瞬间放光,立马跑了过去。
胤祚略微矜持一,向佟安宁撒了娇,然后过去了。
伊哈娜看两个小家伙坐在椅子上,用银勺羹舀碗里的冰酪,不由得笑出声,“真是个孩子!”
佟安宁:“是啊!就这个时候可欺负了,再过几长大了,欺负不了了!”
伊哈娜无语道看她,又看了看认真吃东西的胤祚、茉雅奇他,一反应都没有 。
她实在纳闷,好奇道:“胤祚、茉雅奇,你们额娘都这样说了,你们觉得怎样?”
“可是额娘没有欺负我们啊!”茉雅奇咬勺羹,清澈的眸子满是信任。
“额娘最疼我和茉雅奇了!”胤祚说道,他歪头想了想,“皇阿玛经常欺负人,现在嘴上还长毛毛了,不好看了。”
“嗯嗯!”茉雅奇连连头。
“……你们说的对!”伊哈娜哭笑不得,歪身靠近佟安宁小声道:“你怎教的,我看宜妃、荣妃她们天天头疼五阿哥、九阿哥、三阿哥他们,胤祚、茉雅奇虽然闯祸,但是对你乖巧又孝顺。”
“……呃,我平时怎和他们相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夸太狠,小心他们飘了。”佟安宁白了她一眼。
胤祚、茉雅奇闹腾人的时候有很多,不过她喜欢转移到康熙身上,让他体验一下熊孩子的威力。
“好!”伊哈娜抿嘴忍笑。
……
虽然开头去七星湖钓鱼发生了意外,不过承德山庄的管得了教训,此后对待所有那是用了十二分心力。
胤祚、茉雅奇带几个孩子在山庄里是飞天遁地,抓鸟捉鱼,摘荷花,挖莲藕……巩固了孩子王的地位。
至于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等已经上了的阿哥们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们要继续上课。
夏去秋来,康熙带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到了紫禁城,没耽误过中秋节。
中秋节后,佟安宁给胤祚、茉雅奇过了五岁的生辰,努力给他们养秋膘,等到再过些时间,胤祚、茉雅奇就到了接种牛痘的日子,佟安宁打算陪同。
……
康熙到京城后,开始大展拳脚,之前有御史弹劾珠,康熙宣了珠去承德面圣,之后情暂时搁置了,现在到了京城,是时候处理了。
佟安宁为这次康熙不会动太大干戈,之前珠、索额图犯的比这还重,康熙没有过多追究。
谁知道康熙将内阁六个大士撸下了四个,六部尚书处理了四个,刑部尚书调职,工部尚书革职,兵部尚书解任,吏部尚书(佟国维)解任,都是有实权的部门,还牵连到御史、还有南书房大批官员、地方官员无数,除却佟国维,其他人大多和珠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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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操作对朝廷来说,不亚于剧震,珠一党可谓是伤筋动骨,失去了半条命。
听说索额图一党最近是春风得意,往来频繁。
佟安宁纳闷,这阿玛上山打虎,怎自己被处置了。
佟国维那边很快送来信。
对于康熙的这个处置,虽然意外,不过在情理之中,他手底下一半人都被处理了,他这个吏部尚书受到处置,在理,再说现在索额图一党起势,珠的残余势力肯定会报复,皇上先处置了他,就已经在告诉珠他们,“人朕已经罚了,你们不准再计较!”
佟安宁还是不解,不过没有过多纠结,这个时候在朝堂上闯荡,还不如在家休息呢。
……
佟府。
佟国维坐在一株桂花树下喝茶,嗅鼻端馥郁的桂花香,他感觉都要醉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场了。
隆科多带岳兴阿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头子一副美滋滋的模样,大步走了过去,“老头子,你是喝醉了还是糊涂了?不会为免职的时候气疯了?”
佟国维额角青筋直跳,微微睁开眼,嘴边胡须抖动,“隆科多,老夫收到了皇贵妃的信,你过来,老夫有重要和你说!”
“老头子,您说!”隆科多眼中微亮,走到佟国维跟前,微微俯身,将头凑到他耳边。
“嗯,老夫……”佟国维还没说完,直接上手揪住隆科多的耳朵,“你这个孽障,老子还没老了,天天喊我老头子,我看你是找打!”
佟国维说话时,使劲拍隆科多的背,如果不是坐,他就上脚踢了。
岳兴阿在一旁拍手叫好,看架势,如果不是担心隆科多秋后算账,他可能会帮忙递棍子。
“唉!阿玛!别打了,我知错了! ”隆科多连忙告饶。
“哼!”佟国维松开手,“都当爹的人了,嘴上还是没把门。”
隆科多揉了揉耳朵:“嘿嘿,我不是看您看不开心,所就想逗逗您!”
岳兴阿一言难尽地看他:……
若睁眼说瞎话的高手,他们佟府阿玛占第二,没人敢称呼第一。
刚刚看玛法的表情,压根就没有不开心,反而在听到阿玛的话时,玛法的脸黑了。
佟国维看向岳兴阿,“小岳子,六阿哥去上书房,你要陪读,六阿哥对咱们佟佳氏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孙儿知道!”岳兴阿头,“我一定保护好六阿哥!”
隆科多大手揉岳兴阿的脑袋,笑呵呵道:“小岳子,你院试的结果出来了,已经是秀公了,有我当的风范,不用浪费咱们家的监生名额了。”
岳兴阿嘴角微抽,“阿玛,儿子我好不容易考中秀,你就这样安慰儿子的。”
“你可比我的日子好多了,当皇贵妃为了让我习,可是整天拿棍子在后面追,再说,你有这报应不是自己招的吗?”隆科多坏笑将人扣在胳膊肘里。
说起这,岳兴阿就生无可恋起来。
每当想起那去宫里看完皇贵妃姑姑的后果,岳兴阿都想撕自己的嘴。
不过他觉得,根还在阿玛这里,他是受到牵连,否则单是那句童言无忌的话,不可能让皇贵妃姑姑决定让自己考科举。
前些鄂伦岱叔叔宠妾灭妻,造成嫡子和庶子敌视,皇贵妃姑姑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敲打了阿玛。
嗯,没错,敲打了阿玛!
额娘每当说起这,都咯咯直笑。
“哈哈哈!”隆科多大笑起来,使劲摸了摸岳兴阿的脑袋,将人往外一推,“去玩吧,别耽误我和你玛法谈正。”
岳兴阿给了隆科多一个白眼,然后给佟国维行礼告别,“玛法,我先下去了!”
佟国维捋了捋胡须,含笑头。
等到岳兴阿离开,隆科多说道:“阿玛,皇上昨个授我一等侍卫了。”
佟国维:“让阿玛再歇息一下,等到六阿哥入了上书房,外面盯咱们佟府的人就多了。”
隆科多笑了笑,“盯就盯呗!就是盯出血来,改变不了结果。咱们家有皇贵妃、有六阿哥,阿玛你担心什?”
“隆科多!”佟国维声音变得冷肃,深沉带浓浓的压迫,“你今天要记住老夫的提醒,不要成为索额图第二。”
索额图生乖张骄肆,为人傲慢贪婪,对于不归顺自己的官员排挤打压,从轻时,子就这样,到了这个纪,被皇上收拾了好几次,子仍然没改。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难移!”
而他观察隆科多,颇有索额图的架势,他担心等到他九泉之下,隆科多会步上索额图的老路。
“呵呵……阿玛,你高看儿子,儿子怎能和索相比较。”隆科多干笑两声。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白。”佟国维冷冷瞥了他一眼。
隆科多轻咳一声,“你就放心吧,有您和姐姐在我头顶压,我就是太大的胆子,翻不了天。对了,过段时间,皇上应该会授封您为内阁大士吧,到时候就可称呼您为‘佟相爷’了。”
隆科多面上带一丝狗腿的笑容,岔开话题。
没办法,老爷子眼睛太利,如果消息传到皇贵妃那里,谁知道姐姐会想出什法子折腾他,所不要说这个了。
佟国维:“总之你皮绷紧。”
“是!是!是!我一定!”隆科多再三保证,“儿子还是有自知之的,索相爷养成那个子,是为赫舍里氏除了他,就没有其他出头的人,咱们佟佳氏的人可多呢,两个大哥还有那些侄儿,再不济,还有您和娘娘,我就是蹿上天了,你们能收拾我。”
佟国维;……
唉!隆科多这滚刀肉,没脸皮的格到底随了谁。
……
九月,康熙带大臣、大阿哥、二阿哥如约去了木兰围场,准噶尔的情结束没多久,漠西蒙古的小骚乱一直没停止,虽然康熙的策令已经下达,但是需要人去执行,需要安抚蒙古各部。
这次漠西蒙古四部首领带人过来参加了,在蒙古诸部王公面前,向康熙行叩拜大礼,表示永远臣服大清,不管心里怎想的,面子上算是给了康熙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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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这次随行只带了伊哈娜、平妃、僖嫔还有两个小贵人,其他人都留在紫禁城,伊哈娜去木兰围场,是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娘家,顺便和那些蒙古大妃谈生意。
紫禁城中,佟安宁此时正在收拾行李,她要带两个小家伙去接种牛痘,这肯定不能在紫禁城做。
此次和胤祚、茉雅奇一起种痘的还有七阿哥、七格格佛尔果春。
一开始八阿哥打算一起种的,不过前段时间八阿哥生病了,太医建议再种。
听说能出去,胤祚和茉雅奇佟安宁,打包了一大堆行李。
“这两个拼图我喜欢!带!”
“木马带!”
“这些书带!”
“我的床!”
“小金、小木舍不得我,们要带!”
“天冷了要穿毛绒绒,除了蓝色那件,其他都带。”
……
等到佟安宁从慈宁宫来,就看到胤祚、茉雅奇已经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如果可,甚至连自己的房子想包起来。
亏宫里的人陪他们闹。
佟安宁弹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小脑门,“你们打算出宫就不来了吗?带这多东西出去!”
“打包行李!”茉雅奇高举双手,兴奋道。
佟安宁:“打包行李不表搬家,只能带一半!”
茉雅奇顿时苦脸。
即使这样,他们所带的行李是最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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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种痘的地方在畅春园,此时畅春园秋高气爽,景色斑斓多姿,而且温度适宜,不用担心冷热,还能逛园子。
佟安宁在畅春园的喜福堂弄了一个临时的封闭种痘场所,围了一个小花园,还弄了一个室内游乐场,不用担心孩子们无聊。
到了畅春园,佟安宁让几个孩子先休息好,然后钦天监按照根据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算好种痘吉时,太医给孩子们接连种下牛痘。
当天夜里,四个孩子就有了反应,其中七阿哥、七格格还好,只是轻微发烧,没精神,而胤祚、茉雅奇的反应比较大,尤其茉雅奇有一段时间,体温飙升,佟安宁和珍珠她们不断用冷帕子给她降温。
还好,经过一天的煎熬,到了第二天,胤祚、茉雅奇的状况就好了不少,佟安宁、宁贵妃和成嫔在一旁陪他们玩,给他们转移视线。
……
紫禁城中,太皇太后无聊地坐在亭中,仰头望碧色的蓝天,时而有鸟儿展翅高飞,划过高空,最终消失在天际。
花园中的满目苍翠经过秋风一吹,变成了姹紫嫣红,凉风拂面,能闻到秋天的萧瑟味。
太皇太后目光落到天际的晚霞,红中带黄,黄中带紫,姹紫嫣红,天上地下,仿佛照了镜子般。
苏麻喇姑走到她身边,“主子!”
“八阿哥怎了?”太皇太后收视线。
八阿哥从中秋节后就开始生病,一直断断续续,自从佟安宁和宁贵妃他们打算带七阿哥、胤祚等人出宫种痘后,病情开始急转直下,太医惊住了。
“太医没有查出来,不过奴婢刚去的时候,八阿哥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苏麻喇姑道,“奴婢还要说一件,瑞常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敬房查了记档,是在承德山庄有的。”
“既然有了孩子,那就生下吧,现在宫里不缺她这一个孩子。”太皇太后淡淡道。
瑞答应的情还没有定,现在她怀有身孕,不表没。
如果她能安分守己,平安生下孩子,她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保她,若是不能,只能说孩子命苦。
苏麻喇姑:“奴婢吩咐人细心照顾了!这件要不要通知皇贵妃?”
皇贵妃此时正在畅春园给格格和阿哥接种牛痘,不一定有空。
“告诉她吧,这件瞒不了她!”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看天际的晚霞。
万万物都不是永恒的,都要谢幕啊!
……
畅春园,喜福堂附近的小花园传来稚童的欢声笑语。
距离喜福堂不远的一处院落中,此时寂静无声,院中的侍卫静静地守在那里,院中窗户全部用木板封上。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两排太监先行入内,站成两排,中间留出空间,垂眸敛目,然后四名宫女持灯走出来,再然后一道月青色身影出现。
侍卫们纷纷跪地,齐声道:“参见皇贵妃!”
佟安宁淡淡地了头,“起来吧!”
小院正屋的门打开,总管曹祥躬身出来,向佟安宁行了礼,“奴给主子请安!”
身后木门半掩,在昏暗的天色下,仿佛巨兽没有瞳孔的大眼珠子,透森森寒意 。
佟安宁声音平静地如一潭死水,“人还活吗?”
曹祥:“救过来了,奴正在问话,请给奴一时间,一定问出真相。”
“嗯,本宫已经通知赵昌,他天早上会来提人,你的时间不多!”佟安宁说道。
曹祥躬身道:“奴白!”
佟安宁说完这些后,不在院中耽搁,离开了院子。
曹祥一直等到听不到脚步声,站直身,而后冰冷地看了一眼门缝。
敢对他们承乾宫的阿哥和格格动手,就别怪他不客气,他曹祥不是吃素的。
……
幽静的园林小道上,佟安宁缓步走,听周围的虫鸣声,神思放空,努力瞪大眼眶,忍住眼眶的涩意。
若不是提前有人报信,现在两个孩子对牛痘的反应,真被人掉包种上了天花,后果不堪设想。
她遵守规则,换来的是他人对自己和孩子的伤害,真当她这个皇贵妃是纸糊的了。